果不其然,在他们跳完祭祀之舞后,人群中便有人掏出了两把尖刀!
尖刀?!
他们这是想要干嘛?
没有人理会到我的疑惑,他们继续着他们手中的工作。
有人开始脱掉躺在棺木小妹妹的衣物,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们的动作,很快小妹妹的所有衣物都被脱下了,在一片黄色的火把光下,死人的白令人异常的惊悚。
因为最近干旱的原因,地里的庄稼死了不少,很多人家里的粮食都被消耗得差不多了,眼前更为严重是缺水。
人没有吃食尚且还能活七天,要是没有水喝,那他三天就能脱水而死。
被磨得雪白的刀刃在我不敢置信的表情下落入了皮肉之上,锋利的刀轻轻一拉扯,小妹妹的皮就被划开一大片。
可能因为已经死去多时了,原本温热鲜红的血液也变成了冰冷但凝固且黏腻的黑色液体,所以这些血并没有像杀鸡般血迹四溅,只是颇为黏腻地沾在手上和刀上。
惨白色的皮肤很快就被整片整片地剥下,就像无聊之人拿着铁针把陶瓷娃娃裂开的皮一片片的挑开,可是陶瓷把皮剔出来依旧是陶瓷,人把皮挑开就是血肉了。
我没有勇气出去阻拦,因为我害怕我跑出去的后果也和小妹妹一样,所以这具小小的尸体很快就被村里善刀的人一片片地分了下来。
那块棺盖仿佛贪婪的海绵,一直吸吮着那些血液,很快,只剩下一副带着丝丝红色血肉的白骨躺在上面。
难以想象,原本血肉丰满的人,居然会在一刻钟之内变成了一副白骨,我有些艰难地眨了眨眼。
他们在分完人肉后,便把原来的人骨装回了棺木,还用着原来片人肉的刀把一直摆着的三牲分成一份份,刀工了得,每一份都几乎分毫不差。
在他们快要结束时候,天空也开始熹微,夜鸮子也不再发出婴儿般的惨叫了,而是躲了起。
我害怕被他们发现,也隐秘地回了我自已的家。
我回到屋子后,细心地把院子的门恢复到原来的模样,然后躺在了自已的床上,席子依旧没有我上半夜出的汗水了,就算有也被炎热的空气所蒸干。
在清晨时候的蚊子一般都格外的嚣张,它们围绕在我的身边叫个不停,因着此时我的心里害怕与惊恐交加,所以没有精力去拍打它。
今天是我第二次见到过死亡,但这次的死亡却是格外的恐怖,至少我现在依旧没有任何睡意,我知道我再不睡的话,阿爹就要回来了,回来的时候可能还会带着一包肉,一包属于小妹妹身上的人肉。
按理来说,在清晨的这段时间都是较为凉爽的,但是我的额角却不断地冒汗,唇色也变得苍白,手心的汗水湿润了整只手。
我突然很想要哭。
为那个只有七八岁的女孩哭,为她被自已亲生父母所杀而哭,为自已不能早点发现以及拯救她而哭。
我作为家中年纪比她大的存在,就是应该好好保护好妹妹的,但是此时的她已经被全村人合谋杀死,并且被人用刀刃切割掉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