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煦也没想到君墨沉第一反应是认为他们杀了高义。
“对,杀了!”她眼眸未动,定定看着君墨沉,“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!既然他已经背叛了翼王,也不肯说出你的信息,留着他还有什么用?”
君墨沉也是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柳煦,从她的神情看不出来说谎的成分,他眉心微沉,声音有些低落:“原来小七比想象中更恨我。”
“怎么会呢?”柳煦笑眯眯地活动着手部关节,“你不都是为了保护他吗?”
柳煦说的话和她的动作完全没有关联之处。
君墨沉看着她的笑容,之前血滴光的恐惧感一涌而上:“你要干什么?”
“不瞒你说,我也想保护你。不用感谢我。”
左一拳,右一拳,左一巴掌,右一巴掌,柳煦几乎用尽了全力,但她并不觉得心里畅快,反而心里沉甸甸的,肖七小时候经常被打呢!
但看着君墨沉鼻青脸肿,嘴角还有一点殷红的样子,她心中又稍稍感到慰藉。
君墨沉罕见地没有吱声,柳煦松了松自已,伸手便要往腰带上的格子里抠。
“你想问什么,你问吧。”原本一言不发的君墨沉见她要抠毒药,开了口。
“问了也没用,你这人嘴里没几句真话。我也不想揍你了,费手。倒不如试试我师父新研发的加强版泻药,这东西见效快,味道也大。你也别担心,要不了你的命,明天我再找人给你冲洗后再说话。”也就是说要让他和奇臭的粪便共存一整天。
“柳絮儿一开始确实是我找人带走的。”君墨沉眼睛暗淡无光,在柳煦放泻药之前直接开口,“但我的人被杀了,她被别人掳走了。”
柳煦停下了手里的动作,似笑非笑看着他:“障眼法谁不会?什么人有能耐在你手里掳人?”
君墨沉有些无奈:“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人,但我的人查到她被放在泔水桶里送回了京城。但在城西一个酒楼那里线索断了。那运泔水桶的人装乞丐有意隐瞒身份,后来再没去过,音讯全无。”
“什么酒楼?”虽然持怀疑态度,但柳絮儿的下落,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丝线索。
“临江楼。”
柳煦皱了皱眉,临江楼的名字听起来似曾相识。
不过除了那破庙周围外,她对城西并不算熟,而西郊并无河流,更无江,这临江楼听起来应该是靠水的酒楼。
不过是不是胡诌的,只需去查一查便知。
“希望你说的是真的。否则你做好和你的粪便相处几天的心理准备。”
那也是伤害性不大,侮辱性极强的事。
柳煦转身要走,君墨沉叫住她:“我想见见小七。”
“但他不想见你。”
柳煦没理他,丢下这句便走。
出门前又补充了一句:“这石室里有机关,你要是希望被毒气毒死,可以随便乱动。”
君墨沉被关在镇北侯府一间密室里,这间密室四面都是石头,里面并没什么机关,不过外面还有一层,为了保险起见,外面门的机关处,柳煦放了毒,如果碰触到机关之前没有将那小小的毒包取走,一触到机关,这小小的毒包便会喷散开来,即使屏住呼吸也来不及。
不致命的毒,就是全身僵硬,动弹不得,同样属于伤害性不大,侮辱性较强的类型。
柳煦和肖七对视一眼,神情均比较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