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即便如此,放在这个时候,也已十分惊人了。
用作纸币防伪,简直就是降维打击。
韩桢忙问道:“油墨从何而来?”
袁工匠答道:“油墨来自袭庆府的一位匠人,乃是他数年前在调配油墨时,因一时失误,无意间发现的,一直视为珍宝。在得知微臣广求防伪之法,才决定献出。”
韩桢似笑非笑的问道:“想当官?”
“是!”
袁工匠讪笑一声。
韩桢沉吟道:“工程院可还有实缺?”
袁工匠摇摇头:“没了。”
“此人可有子嗣?”韩桢忽地问道。
袁工匠脱口而出道:“有一个儿子,三代单传,今年十五岁。”
“工程院再添一个职务给他,其子入教育院为补官,另外赏钱万贯,玉璧一对,绢二十匹。”
这番赏赐,不可谓不丰厚。
不过在韩桢看来,一个变色油墨的秘方,完全值得。
况且,还能起到千金买马骨的效果。
“臣明白了。”
袁工匠拱手应道。
其子荫为教育院补官,想来用不了几年,就会提拔为正式官员。
三代单传的儿子都当官了,也就堵死了那匠人的嘴巴。
韩桢吩咐道:“就以这张样币雕版,至于印多少,你去一趟商务院,苏昭德会告诉你。”
为了等纸币到位,银行一直没有开业,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。
这段时日,谷菘没少催他。
“臣告退。”
袁工匠说罢匆匆离去。
解决了一桩心事,韩桢正准备拿起邸报继续看,就听一阵脚步声响起。
只见徐存一袭大绿官袍,手持奏疏,大步踏入大殿。
“县长,微臣是来要钱的。”
徐存倒也干脆,没有半点废话,张口就要钱。
韩桢顿时乐了,笑道:“既是要钱,徐院长为何不寻内阁?”
徐存答道:“赵仆射不批。”
“你要干甚么?”
韩桢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按理说,正常要钱的奏疏,赵霆与史文辉觉得没问题,自然就批了,经由户部拨款。
数额过大或举棋不定的情况下,则会来征求韩桢的意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