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成蟜拍打着身上的尘土,点了点头:“遇见了孙希。”
“这密道出口是在雍受寝左侧的小路上。”
“本君出密道时孙希正巧带着卫兵来给咱们送锸。”
熊茂眉头紧锁:“这不合理。”
“若这密道果真是为暗害伱我而挖,出口怎会开在路上?”
“合该开在隔壁宫殿才是啊!”
正疑惑间,又有数名家兵回禀。
“主上,寝宫墙内发现桐油。”
“主上,偏殿发现地道。”
“主上……”
熊茂怒声低喝:“此地可是雍宫!”
“这些鼠辈竟胆敢把雍宫地下打成了鼠窝?!”
“他们难道就不怕先祖降罪吗!”
很显然,嫪毐等人确实不怕。
他们都要断绝赢姓王族血脉了,还怕赢姓先祖降罪?
嬴成蟜若有所思:“如此之多的布置,他们是生怕本君不知道他们要在雍受寝内杀了本君?”
熊茂也突然意识到了怪异之处。
地道的存在是有价值的,他们能让雍受寝的防御体系瞬间崩溃。
但地道的存在也是没意义的。
如果嫪毐真的要杀嬴成蟜的话,只需要紧闭雍宫大门,让雍宫卫兵搏杀嬴成蟜,嬴成蟜便难逃一死。
地道的存在反而会让嬴成蟜提前警惕起来。
熊茂了然开口:“他们希望用这些布置令你不战而逃!”
嬴成蟜笑而颔首:“本君亦如此以为。”
“但这只能暴露出他们的虚弱和无力!”
熊茂沉声道:“本君在时,他们可能确实只是意欲吓退你。”
“但待本君回返咸阳,他们的忌惮便可能会少很多。”
嬴成蟜轻轻点头:“本君明白。”
“但既然他们心中有所忌惮,本君就有施展之力!”
说话间,嬴成蟜感觉有些可笑。
站在当今大秦权力巅峰的所有人里,嬴成蟜和嫪毐是最喜欢掀桌子的。
但偏偏,如今这二人却为错综复杂的局势所困,不得不坐在桌子上,在棋局的规则之内落子。
熊茂担忧的轻声一叹:“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。”
嬴成蟜朗声吩咐:“继续挖!”
……
大秦一直以来都有着与周王朝截然不同的祭祀风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