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子要抓温瓷。
程婶冲到前面,母鸡护崽似的不让她们靠近:“她可是二少夫人,谁给你们的胆子,敢对府里的主子动手!”
俩婆子一时上不了前。
沈诗瑶嚷道:“我才是将来的二少夫人!你算什么东西,也敢坏我的事儿。再不让开,我连你一起打!”
程婶护得更紧。
沈诗瑶三番两次去揽星居找麻烦,程婶早就看她不顺眼了。
碍于她是主子,不好发作。
这会儿她要动温瓷,程婶顾不得那么多了,指着沈诗瑶鼻子骂起来:“你一个表小姐,说穿了就是外人。敢对二少夫人动粗,还有没有王法,有没有规矩了?”
沈诗瑶扬手就打。
温瓷眼疾手快,拉开程婶,一把抓住了沈诗瑶手腕。
沈诗瑶挣扎。
可温瓷一个看着娇滴滴的大小姐,手劲却很大,沈诗瑶怎么用力也挣不脱。
怒道:“你放开我!”
温瓷甩开她的手。
冷声道:“是夫人请我来的,就算罚,也得夫人开口才行。”
“现在,把路让开!”
她声音不高。
带着警告。
沈诗瑶也不知为何,对上温瓷的眼神,莫名觉得脊背发寒。
脚不听使唤的退到了旁边。
可就这么放过温瓷,她又不甘心,跺着脚道:“你别得意的太早,过会儿看姑母怎么收拾你!”
气哼哼的跟上了。
她非要去傅夫人跟前,添油加醋一番不可。
主屋会客厅。
柴夫人带着小女儿柴伊人,正在和傅夫人聊天。
柴夫人道:“本来平章应该亲自登门,向二少夫人道谢的,可军医院的医生说,他还得住院观察。等过几天他出了院,再亲自过来。”
柴平章是督军得力干将。
平时为拉拢人心,傅夫人常常和军官家眷们走动。
她和柴夫人是熟人。
闻言,笑着道:“柴军座为军政府和督军操心劳累,这才病倒了。救他,是督军,也是傅家应尽的义务。”
柴夫人抹了泪。
哽咽道:“话是这么说,可那日要不是二少夫人刚好在督军府,我家老柴就救不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