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王府内,朱彻正焦急地在书房中来回踱步。
张汤率领三千将士亲自出马,以三千对阵皇上身边上百人,依旧叫他心怀忐忑。
“报!”
突然,门外传来一声禀报:“启禀王爷,张将军负伤求见。”
负伤?
听到这话,朱彻不禁一愣:你率领三千兵马,攻杀人家区区百十个人,你这做头领的,反倒负伤了?
“叫他进来。”
不知什么原因,他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。
“王爷,罪臣办事不力,还望王爷恕罪!”
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,一个浑身上下缠的好像粽子一样的身影滚了进来。
张汤真的是滚了进来,他手脚都受了极重的伤势,不能行走,只好叫人抬着来到王府禀报。
在院子里面,他仗着自己乃是王爷的亲信,尚且能够叫人抬着行走,到了书房里面,就不敢托大了,只有命人狠狠将自己推进房中。
既然他双脚不能走路,也只好来上一个懒驴打滚,索性直接滚进来了事。
见到他这模样,朱彻吓了一跳:“你可是本王帐下张将军?”
张汤满头满脸都是伤痕,早已被包扎的严严实实,只露出一对眼珠子留在外面。
要不是听着嗓音有些熟悉,朱彻还真是认不出眼前这“粽子”就是他的心腹爱将。
“王爷,正是下臣。”
张汤见了朱彻的面,就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,见到亲生老子一般,只觉心中万千悲痛,再也无法忍住,险些没有当场留下泪来。
他也顾不上身上的伤痛了,当即“叽里咕噜”地把整件事情讲了出来。
“哼!这黄药师竟然如此胆大!”
重重一拍身旁的左面,朱彻满心暴怒,身上杀意登时泻出。
他毕竟是大明堂堂的七王爷,尽管说东邪乃是中原五绝中的人物,在他眼中也不过只是混迹江湖的草莽之辈罢了。
“张汤,你受委屈了,本王必定会帮你报了这血海深仇!”
张汤赶忙叫道:“下臣不委屈,能够为王爷分忧解难,本就是下臣的分内事。只是,下臣这一趟,非但能够将朱厚照拿下,反倒是损兵折将,下臣实在是罪该万死!”
朱彻摆了摆手:“罢了,你能有这番心思,便不枉本王赏识你一场。你且回去好生养伤,其余的事情莫要操心。”
听到这话,张汤自然又好一通感恩戴德,这才被侯在外面的家将重新抬了回去。
等他离去以后,朱彻伸手抓起一支毛笔,沉吟了一下,终于下笔,写了三封书信。
这三封信函,分别是写给宋王九王爷、燕王四王爷和成王三王爷的。
按照朱厚照回京的路程,势必要经过他这三位兄弟的势力范围。
原本他想要独自拿下圣上,以便挟天子以令诸侯。即便不能成功,也要斩杀了朱厚照,为自己他日登基做好准备。
可是照目前的情况看来,只是凭着他汉王府的兵将想要完成这事,却是难如登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