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坚毅不拔的毅力,令叶东来亦为之惊叹。
此刻,叶鼎之仍在园中悉心浇灌着花草。
正巧,宫中大太监前来宣召,而叶青正于地头休憩。
“青儿,此次陛下召见,你当进宫了吧?”得知女帝召见,叶鼎之眼中闪过一丝光亮,提醒道:“
“肯定是啊,陛下想必是要封赏孩儿了。”
“我也去!”
老爷子叶鼎之也是一副兴致勃勃地说道。
“您也去?”叶青有些诧异。
“此等荣耀之事,老夫岂能错过?”叶鼎之昂首挺胸,满脸自豪。
于是,爷孙二人各自换上朝服,满怀期待地进宫面圣。
御书房内,气氛庄重而又略带一丝微妙。
老爷子叶鼎之在前,叶青在后,先后行礼参拜。
女帝赢挽月身着华丽的黑色玄鸟龙袍,身姿虽被长袍遮掩,却仍难掩那与生俱来的高挑与威严。
见叶鼎之前来,赢挽月赶忙起身相迎,“老国公!”
并即刻吩咐道:“来人呐,快赐座!”
叶鼎之谢恩后,端然而坐,与家中的随和模样判若两人,叶青瞧在眼里,心中暗自腹诽。赢挽月亦示意太监为叶青搬来座椅,随后才缓缓坐下,微笑着开口:“老国公乃三朝元老,对大秦的辅佐之功,朕铭记于心。”
她原未料到叶鼎之会一同前来,故而不便直接切入严嵩之事,只得先寒暄赞誉。
“叶家满门皆怀忠孝之心,历代为我大秦的户部、兵部、吏部输送众多能臣干将。如今,叶爱卿更是为国出谋划策,涉险除奸,朕深感欣慰。”
赢挽月言辞恳切。
叶鼎之在椅上欠身行礼,恭敬回应:“为陛下分忧,此乃老臣分内之事。臣亦时常教诲家中子孙,身为臣子,当秉持忠孝节义,矢志效忠陛下。”
“老国公当真教子有方!若朝中文武大臣皆能如老国公这般教导子孙,我大秦又怎会有内耗纷争?”
赢挽月听闻,忍不住连连称赞。
叶鼎之连忙奉承:“陛下巾帼不让须眉,您的胸襟气度与才略智慧,相较于先帝更是青出于蓝。老臣坚信,在陛下的英明治理下,大秦必将迈向更为辉煌的巅峰。”
叶青在旁听着老爷子这一番夸赞,心底暗自诧异,这真的是那个在家中辛勤挑水沤粪的祖父吗?
瞧这一套套娴熟的马屁话术,真让人有些难以招架。
他甚至想调侃,这般言语若是从自己这年轻帅气之人嘴里说出,或许还能让人信服几分。
可从祖父这般老者口中道出,难免有阿谀奉承之嫌。
或许是觉得夸赞之词有些过甚,赢挽月适时打断,回归正题:“老国公,朕深知叶家一门忠孝。此次召叶大人进宫,主要是想赏赐叶青此次为朕铲除一心腹大患之功。”
言罢,她的目光在爷孙二人之间来回游移,意图探寻。
“微臣不敢居功自傲,为陛下排忧解难,本就是臣子的本分。”
叶青心领神会,即刻起身拱手道。
赢挽月眼中闪过一丝光亮,叶青此举表明叶家并无借机邀功之意,这与叶鼎之先前密信中所言相符,即叶家日后重心将聚焦于叶青身上。
如此一来,女帝心中顾虑渐消,面上笑意更浓。
既已确定功劳归于叶青,便无需动用兵权,赏赐之事也可从容安排。
“叶爱卿既为朕分忧,又为国献策,朕岂会亏待有功之臣?”
赢挽月神色庄重地说道,“老国公,叶爱卿,朕为叶爱卿准备了两条嘉奖之路,至于如何抉择,可由你们自行定夺,不知意下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