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如此,得罪人的话也得憋在肚里,可都听清了?”
“孩儿知道了。”
叶青躬身拱手,与前身的顽劣不同,此刻他真切感受到父亲的殷切期望与关怀。
“去吧!”
看到这一幕,叶忠欣慰地拍了拍他肩膀。
叶青点头,转身上了马车。
按品阶他七品只能骑马,可他家世不凡,祖父是镇国公,父亲又是五品户部左侍郎,乘低调些的马车并无妨碍。
况且寅时起床,天寒地冻,马车里暖烘烘的,车夫还好提前用无烟铜炉暖过,备了手炉、蒲团,让他又泛起困意。
途经咸阳街,外面一阵叫卖声传来。
叶青掀帘望去,街上灯笼摇曳、人来人往,挑筐摆摊的,吆喝。
“好吃的烧饼,来看看呀!”
“油果子,来看一看啊,好吃不腻!”
热闹似前世早市。
心想,不论何时,总有为生活奔波的普通人。他隔着帘子问:“顺子,带钱了吗?”
顺子是车夫,忙答:“带了,公子。”
“去买两个烧饼,两个油果,有能带走的喝的也买两份。”
“公子,车上有罐子,奶茶、豆浆、鸡汤都能装,您要啥?”
“豆浆吧。”
马车稍停,顺子探进脑袋,从“柜子”取了铜罐,很快捧回吃食。
叶青接过,用烧饼裹着油果子递顺喜一个:“呶,你的。”
顺子意外,摆手推辞:“不不,大少爷,小的吃过了,您吃。”
“无妨,我就尝尝,进宫还有吃的。”
叶青知道太极殿旁边的朝贡殿有东西吃,但滋味估摸不佳,何况他想品街头小吃。
顺子满脸惊喜接过,呲牙一笑。
叶青见鸡汤,又问:“你有碗吗,分你点豆浆。”
顺喜赶忙摇头:“大少爷,使不得。”
“无妨,我喝不完。”
叶青催促:“快点,冷风进来了!”
顺喜心底一暖,拿个竹筒,拧开盖子捧好,连声道谢,“谢少爷恩赐!”
叶青倒了汤,吩咐:“好了,走吧,别误时辰。”
“是,是!”
马车再启程,他给自己卷了个烧饼裹油条,咬一口,外酥里香,配口豆浆,早起的怨气瞬间消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