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先用酒精和红药水为她消毒,又隔着纱布帮她把淤青揉开了,疼得她嗞哇乱叫。
随后任清暖把葛小瑶送回宿舍休息,安慰她一阵,自己又回到军训队伍当中。
当天下午军训结束,傅孟雨这才从大太阳底下解放出来,整个人晒得像煮熟的大虾。
“乔莹莹那个杀千刀的!绝对是她在泡泡糖上做了手脚!”
在她们端着毛巾和盆去澡堂洗澡时,傅孟雨还在义愤填膺地骂着。
“我都看到了,她本来是想扔到你脚下的。结果你没踩到,让小瑶踩到了。”
“她想害我?”任清暖暗暗攥紧了手里的澡盆,“不管她想害谁,最后伤到了小瑶,我咽不下这口气。”
两人一路讨论着走进澡堂更衣区,正巧看到乔莹莹和她的两个跟班已经脱了衣服,说说笑笑地往里面走。
任清暖望着她们的背影,又看了一眼乔莹莹放衣服的柜子,意味深长地一笑:“想不想看乔莹莹明天掉裤子?”
傅孟雨眼睛一亮:“你有什么办法?”
任清暖唇角微弯,走到乔莹莹的衣柜前。
学校澡堂的柜子年久失修,全都锈迹斑斑,很难上锁。
而学生们大都不会在柜子里放贵重物品,也不怕被偷,因此都没有上锁。
任清暖打开乔莹莹的柜子,从中翻出她的军裤皮带。
接着用自己头发上的黑色卡子,在皮带上反复划了一道,最后按照原位放回去。
傅孟雨钦佩地对她竖起大拇指,眼里的促狭笑意衬得她愈加耀眼夺目。
任清暖眉眼间也含着一丝狠辣的笑意,从重生起她就发过誓,这一世绝不让自己和所爱之人任人欺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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休息了一晚,葛小瑶的膝盖依然酸痛。因此后一天的军训她还是没参加。
这天上午中途休息时,教官要求学生们把军帽摘下来放在原地,以便稍后回来方便站队形。
大家就摘了军帽放在地上,纷纷拿着水杯去附近的教学楼接白开水。
任清暖帮傅孟雨和自己接好水回来,发现傅孟雨手里拿着什么东西,贼兮兮笑着向她走来。
“你拿的啥?”任清暖问。
傅孟雨悄悄摊开手里的草纸,任清暖一看立时被恶心到了,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“你抓这东西干啥?”
傅孟雨笑得很坏:“把它放在乔莹莹帽子里。”
任清暖厌恶地扯扯嘴角:“这成吗?”
“怎么不成?一会儿你就看好戏吧。”
傅孟雨说着,趁乔莹莹还没回来,迅速将那东西放到她的帽子里。
不一会儿学生们都回来了。教官催促大家归队,乔莹莹没仔细看就飞快将帽子套在头上。
接下来又是难熬的走正步训练。可走着走着,乔莹莹却感觉帽子里像有个啥东西在动。
但她不敢抬手去抓,怕教官看见又要罚站。
结果头上越来越痒,似乎有啥东西在她头发里钻来钻去,就快从帽子里钻出来。
直到那东西从她额头钻出,就快滑到她的眼睛,乔莹莹才忍无可忍抬手将那东西抓了下来。
摊手一看,竟然是一只浑身长毛,花花绿绿的大毛毛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