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清暖抬起头,半明半昧的灯光下,徐敬黎那俊美卓绝的脸,让周围的霓虹都黯然失色。
他向她伸出手来,指尖修长,骨节分明。磁性清亮的嗓音如美酒令人沉醉。
但他却用这双美手暴打她,用美酒般的嗓音辱骂她。
任清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,指甲都快陷进掌心,拼命克制着痛恨和恐惧。
徐敬黎对自己这张脸颇为自信,见她微微发抖,还以为是她太兴奋。
毕竟还没有女人能抵抗他的攻势,今晚他和他妈的计划一定万无一失。
但同样的坑任清暖不会再跳第二次,她整理了一下思路,暖暖一笑正要开口,宴会厅的大门却嘭的一声再次被推开。
大家闻声齐齐向那边望去。
只见两名服务员一左一右推开门立在两侧,一个身穿定制西装的挺拔冷峻身影,目不斜视走进宴会厅,身后还跟着几名打手一样的男人。
音乐声戛然而止,大厅中已经在跳舞的男女见到他出现,都像见了阎王一样倒抽着气慌忙往两边躲。
所有人都畏惧地紧盯着他,生怕他下一秒就会夺人性命。
原本热闹欢快的宴会厅,气氛骤然凝固,炎炎夏日连温度都似乎下降了好几度。
任清暖的眼底却倏然一亮,他终于来了。
徐敬勋,徐成毅唯一的儿子,任清暖上一世的便宜哥哥。
他负责的造船厂,及码头和货物运输等事务,是徐家的核心事业。
任清暖却知道他的事务不仅于此。
摩市那么多家大企业,为什么偏偏徐家做得最大,却没什么人敢质疑,就是因为徐家不能拿到明面上的事,都由徐敬勋处理掉了。
因此,徐敬勋这个名字在摩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大家嫉妒畏惧,又讳莫如深。
虽然上一世跟徐敬勋的交集并不多,可任清暖明白,他并不像外界传言得那么冷血黑暗,甚至在得知她被家暴时,还帮过自己。
但正因为他是徐成毅的大儿子,姚曼茵也将他视为眼中钉,整日给徐成毅吹枕头风,搅得他们父子离心。
在她回忆之时,徐敬勋已走到了徐鸿远的桌旁,向家里的长辈微微颔首,礼貌地说:
“爷爷,爸,我来了。”
徐鸿远慈爱地看向他,“敬勋来了。码头的事情解决了吗?没有受伤吧?”
徐敬勋语调沉稳,却有种无法撼动的霸气,“爷爷放心,都解决了。一点小伤不碍事。”
徐鸿远满意地点点头,一边向任清暖招手,:“今天办酒席是为了介绍你长市美珍姑婆的孙女暖暖。暖暖,过来跟你敬勋哥打个招呼。”
任清暖提起裙摆走了过去,“敬勋哥哥好,我叫任清暖。”
徐敬勋只绅士却淡漠地扫了她一眼,微微点头,“你好,欢迎。”
两人打完招呼都不知该说什么,就在任清暖尴尬之时,徐敬黎又跟了过来。
“暖暖妹妹,能否赏脸和我。。。”
不等徐敬黎说完,任清暖忽然向徐敬勋走了一步,拉住他的衣袖,抬起头定定望着他说:
“敬勋哥哥,我不会跳舞,你教我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