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一直想找一个靠谱的男人冒充一下妥妥的爸爸。
一来弥补妥妥为数不多的父爱。
二来自己有时候没有时间接妥妥,交给别人又不放心,如果这个段小吉靠谱的话,倒是可以跟他达成雇佣关系。
只是这个段小吉到底靠不靠谱,苏慕晴还是有些担心,哪怕这个男人的初步印象在自己心里已经算是过关了。
为了感谢段小吉,苏慕晴买了最新款的iPhone4,是的去年4出来的时候,绝对是最好的手机没有之一。
段小吉想也没想就拒绝了,任苏慕晴怎么说,段小吉都没有接受。
这在苏慕晴那里又是加分项了。
“你年纪轻轻,应该还在读书的年龄,怎么就出来送外卖了呢?”
苏慕晴还是想多打听一些关于段小吉的消息。
“我是社职院的在校学生,送外卖是为了下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。”
听到这话苏慕晴忍不住心疼了一下。
“你爸妈呢?”
段小吉苦笑一下:“父亲去世的早,母亲也一直生病,我从小是祖母带大的……”
苏慕晴眼角一红,多么励志的男孩儿啊。
去世的爸,生病的妈,老去的祖母,上学的他,我不帮他谁帮他。
小手一牵转账2000,转账一停感情归零。
爱意随钟起,钟止意难平。
第一次见到他,是他拎着我的外卖站在我面前,6月的渝州刚下了一场雨,让人感觉到一丝凉意。
本来他拿着外卖就乖巧的站在那里,用着一种柔情似水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,我从未体会过这种切身的温柔。
恰逢女儿妥妥被奶片给掐住了喉咙,在我绝望之际,是他的出现,救我们于水火。
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聚会。
吃完晚饭后,妥妥嚷嚷着要段小吉陪他去公园逛逛,一直逛到很晚,最后累趴在了段小吉身上睡着了。
没有办法段小吉只能背着妥妥回到了苏慕晴的家里。
段小吉本来是想送到门口就走的,可是苏慕晴却非要让他进屋喝口水再走。
……
当我让他过来的时候,他带有一丝羞涩,或许是夜色太过迷人,我竟然有些许的心动。
在那间灯光昏暗的小房间里,我们从卡夫卡聊到太宰治,从泰戈尔聊到梵高,温柔如潮水一般淹没了你我,我希望这一刻永远存在,更希望他能永远属于我。
他是一朵鲜美的白花,我亲手触摸他的美丽,又拾不起他的残缺,我想他一定是自由的。
任何外物都无法束缚他的存在,我只是疼惜他的命运,大好年华的青春岁月,却身负重任,上有生病的母亲,下有八十多岁的年老的祖母,自己还要跑外卖凑学费生活费,这一切本不应该让他来承担。
我想带他走,带他离开这个地方,去到一个没有烦恼和痛苦的地方,只有我们,只有快乐。
只是我低估了他的倔强,朦胧的夜色里,他拒绝了我的好意,那时我才后知后觉。
他终究是被人栽种在花盆里的鲜花,无论是盛放还是枯萎,都不是过堂风能决定的。
这一刻我也才发现他是有女朋友的,我总不能从黄小米身边夺过他吧?
我唯一能做的,就是在他最好的年纪,留下无足轻重的一笔轻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