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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娘的风水学(第6页)

我就趁着娘在兴头上,说要陪她外出旅游。娘说:“你要上班,为我出去游,你就得要请假。再说,你哥两口子在外打工,孩子还在上学,我要走了,谁给娃们做饭?等他们都上了大学再说吧。”

今年秋收时,我在单位加班。突然,接到我哥打来的电话,说娘病了,要我回家。单位要迎接上级领导进行重点工作督查,三个月都没有正常休假了。我安排好手头的工作,立即往老家赶。

走进村子,我没有看见娘的身影,走到我家老屋门前时,却见娘坐在石凳上,秋风翻动着她的白发。我就急切地走过去,看着我慈祥的娘,只呆呆地坐着,脸上冷若冰霜。

“娘!娘!我是山娃,我是山娃。”娘甩开我的手,像对陌生人一样,畏惧地向后退缩着。她身上的上衣扣子也扣得一上一下错了位。

“娘!娘!我是山娃啊!”我给娘把扣错了的纽扣,一颗一颗重新扣上,一颗一颗……

订婚

孙子高鹏打来电话,说他要订婚了,日子定在国庆假日期间。他说女朋友家是内蒙古的,她父母要陪女儿来这关中平原看看。全家人脸上都挂上了笑容。

按乡里的习俗,爷爷让儿子准备着给女方家的彩礼和定亲的礼物。

孙子都三十三岁了,大学毕业这些年一直在城里打拼。家里底子薄,孩子上班挣那点钱,还要顾着家里,所以在城里买不起房,买不起车,谈了几个对象都吹了。现在谈上了女朋友,真是全家天大的喜讯。爷爷逢人就说孙子有对象了。

门前的场院上,爷爷坐在秋日的阳光里,哼着曲儿,把自己存钱的木匣,小心翼翼地打开。他数着平时攒下的零钱,打算把旧钱换成新的整钱,给孙子的对象发个大红包。数着数着,他就忆起了他们几代人的姻缘。

爷爷当年是用三斗麦子把奶奶换回家的。奶奶家在深山里,住着石板房,日子艰难。家里姊妹五人,她为大。在三弟出生时,家里缺粮,吃了上顿没下顿,为了坐月子的母亲和刚出生的三弟能活下来,年仅十七岁的奶奶,跟着村里的几个姨,风餐露宿地走出深山,来到渭河南岸的塬上拾麦子,遇上了看守麦田的曾祖父。他询问了她们的情况,就动了善念,不仅从家里用水壶给她们提来了开水,还拿了蒸馍给她们吃。几天后,彼此熟悉了,村里同来的姨就说想给奶奶在山外寻个家,只要人好能吃饱肚子就行。于是,爷爷就扛了三斗麦子,赶往秦岭山里娶回了奶奶。

20世纪70年代末,儿子订婚时,又让人犯了愁。村里像他儿子那样年龄的青年,家里日子殷实的,在上学时,父母就给把媳妇“占”上了,定了娃娃亲。爷爷家里两个儿子,家底又薄,把媒婆都给吓退了。爷爷把愁刻在了心里,脸吊得似扭曲的茄子。他求左邻右舍给儿子介绍对象。东寻西找,都没有结果,无奈之下,便让大儿子去邻村给一户王姓的人家当了上门女婿。二儿子老实本分,他就托人从甘肃陇南给二儿子说了个媳妇,彩礼高得吓人,要一千六百元。这下把人都能熬煎死,没办法,他卖了家里养的牛羊,从银行里贷,从亲戚家借,总算凑够了彩礼,才把儿媳娶了回来,老高家这才像个家了。

女方家有难处,父母要那么多彩礼,是为了给她哥娶媳妇。两家人都是苦藤上的瓜。从穷人家来的儿媳孝顺公婆,实心实意过日子,两年后,生了孙子,爷爷拿着字典坐在门礅上,翻了无数遍,给孙子取名叫高鹏。

高鹏聪明伶俐,在全家人的宠爱中,上了小学、中学,考上了大学。

高鹏的成长就没让家人多操心,可就是婚事让全家人揪心。

现在终于谈上了,一家人忙里忙外,做着各种准备:把屋里屋外粉刷一新,添了新家具,在镇上的酒店订了酒席,准备了好酒好烟以及订婚见面的四样礼。礼金则用大红纸包得严严实实。

爷爷在屋里屋外忙碌着、观看着、督促着。

日子到了,高鹏领着女朋友和她的父母来了。她父母都是干部,一点也没有官架子,随和而健谈,和爷爷奶奶拉着家常。姑娘有心,给家里每个人都买了礼物,把全家人都感动了。他们坚决不去酒店吃席,而要在家里吃家常饭。

临走时,女朋友家就拿了高鹏母亲给的四样小礼物,几万元的礼金千说万说都没要。

送走了亲家一家人,爷爷站在场院里百思不得其解。他想,连礼金都没有要,这能叫订婚吗?他心里七上八下的,咋想心里都不踏实。

“鹏儿,你这就算订婚了?”爷爷手里拿着没有给出的红包,站在场院里,不放心地问孙子。

“爷爷!订了,您就等着吃喜酒吧!”孙子高鹏坚定而自信地说。

村庄的婚礼

1

王大奎的孙子要结婚了。这几年,关于孙子的婚礼,全家人已经一起讨论过无数次了,特别上心的就是爷爷王大奎。他想,孙子是大学毕业,又在省城上班,婚礼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。于是,王大奎在县城最高档的酒店预订了酒席。

孙子带着对象回来了,村主任和孙子是发小,邀请他们聚了几次,孙子和对象都变卦了,说是要在家里举办婚礼,按照传统的习俗宴请亲朋好友,还说乡村婚礼纯朴、祥和、热闹、喜庆。他们还请村主任帮着运筹,恳请爷爷同意退掉酒店的酒席。王大奎跺着脚、瞪着眼,心里有着一万个不乐意。

村里五十五户人家,二十五户都已迁到了镇上,还有六户住到了县城。

村院里如今冷冷清清,野草长得赶上房檐高了,而且就剩了一些老人和残疾人,想找个主事帮忙的人都难,这婚礼能办成吗?

“年轻人,简直是突发奇想!”王大奎坐在门礅上抽着烟,心里七上八下,纵横交错的脸上写满了不悦和无奈。

可孙子执意要这么办,谁也改变不了。

2

王大奎三十岁出头时,还没寻下媳妇。爹娘都快急疯了,到处烧香拜佛,托人送礼。最终,用三斗麦子从南山坳里给他领回了媳妇。从此,一家人出门头都抬得老高。

大奎爹站在场院里高着嗓门向邻里乡亲们保证,要把儿子的婚礼办得红火、热闹,要让大家吃饱喝好。

那年春天,爹从大奎的舅家、姑家、姨家凑了几斗麦子、两斗黄豆,磨面、做豆腐;让大奎从镇上的百货店里给媳妇买了身新衣服,又买了一面碗口大的镜子、一把雨伞、一双红艳艳的绣鞋,然后择了个黄道吉日,迎娶媳妇进了门。

婚礼前三天,全村停了农活。大总管是队长蛮娃,男女劳力帮忙。大人小娃,都穿上了过年的新衣裳。男人村上村下跑着,搬桌子、拉凳子,借来锅碗瓢盆,搭棚起灶;妇女围在厨房,摘菜刷碗,忙活着、嬉闹着。

场院里升腾起的炊烟,裹着浓郁的香味在村里村外弥漫。远远赶来的几个乞讨者,靠在场院的麦垛上,嘴角流着口水。

婚礼当日,总管蛮娃有言在先,主要亲属、随礼的客人上席,其他人靠边;村里帮忙的人,尽心尽力,要把事执“硬”。就这样,防来挡去,还是有不该上席的人混着上了席。席间菜一到桌上,筷子就打起了架,主家准备的米、面、油都吃得见底了。送走了客人,轮到村里帮忙的男女时,已没啥好吃的了。他们只好自己动手熬了两锅大烩菜,主家又从代销店赊了烟酒,招呼大家。大奎爹红着脸和儿子给众人敬酒,道歉致谢。

大总管蛮娃喝醉了,他哭着闹着,掀翻了酒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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