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来想去,知春给她支了个招儿,让她自己绣个香囊,柏子舟绝对喜欢。
蔻梢从小没怎么学过女红,针线活儿一向做的得过且过。现在要给柏子舟绣香囊,蔻梢不想糊弄,所以跟在蔻梢身后整整学了三日,最后勉强做了个出来。
月白色的绸布上绣的是一从青竹,针线歪歪扭扭的,并不精致。
蔻梢总觉得柏子舟挺直的背脊神似修竹,因此坚定不移的选择了绣竹子。一双手短短三日戳的密密麻麻全是针眼儿,知春边教边心疼,直说着不该出这个主意。
“阿蔻,你的手。”柏子舟接过香囊,一眼看到了小姑娘细嫩的指尖都是针眼。
皱紧眉头,薄唇抿紧,柏子舟是心疼的。蔻梢手指上已经涂了药膏,其实不太显眼,柏子舟离得近,看的一清二楚。
蔻梢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指,视线粘着不放,蔻梢的指尖仿佛都被灼烧的烫起来,慌慌张张的把手背到背后,蔻梢嗔他一眼:“子舟哥,还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呢?”
自己做的香囊怎么样蔻梢明白得很,话说出口才懊恼选了个不好的话题。
“喜欢,阿蔻送的香囊我以后日日都带着。”柏子舟轻抚香囊上的绣纹,随后系上腰间。
“那。。。。。。那还是别了吧。”蔻梢扭捏道。
单看柏子舟站在那端的是光风霁月,丰神俊朗,有心人往他腰间一瞥,好家伙,略显潦草的香囊在柏子舟腰间显得极为怪异。
任蔻梢再说什么,柏子舟挂上了香囊之后就是不解下来了。
“阿蔻,送我的便是我的东西,要怎么用自然是我说了算。”柏子舟戏谑,“阿蔻莫不是想收回去?”
柏子舟倒打一耙,蔻梢手摆的跟风车似的:“我没有,我不是,别乱说。”
饭后两个人绕着后院散步,蔻梢和往常一样跟在柏子舟右侧方。
“阿蔻,走我旁边。”柏子舟伸手将小姑娘拉到了自己身侧。
“子舟哥,生辰快乐。”
柏子舟闻声侧头看过去,小姑娘一身桃粉绣银线袄裙,腰肢纤细盈盈一握,肤若凝脂,鼻尖冻得有些红了,此刻一脸真挚的望着自己。
“谢谢你,阿蔻。”柏子舟道谢,言语中有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郑重。
又走了一会儿,蔻梢耐不住了,准备回房,柏子舟喊住她,欲言又止,脸上带着忧郁之色。
蔻梢想问他想说什么,又不太敢问,她直觉,自己一开口就会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。
最终,柏子舟生硬的开口:“阿蔻,我心悦你。”
蔻梢听出了柏子舟声音中的颤意,原来在两个人中,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忐忑、在不安。
柏子舟和她一样的青涩,蔻梢脸上逊色升腾起热意,她敢说,现在放块冰在她脸上,冰块儿原地变成水!
蔻梢默不作声的样子柏子舟看在眼里,不想催促她,柏子舟耐心的等着蔻梢给他答案。
“嗯,我也是。”丢下几个字蔻梢就跑了,离开的背影看在柏子舟眼里有如受惊逃跑的小兔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