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狠狠地朝她瞪去。
瞬息后,魏河默默收回目光。
好男不跟女斗,不就是煎药吗?小事一桩。
他一定不是怕了她,就是懒得跟她一般见识而已。
魏河拿上草药和先前小二买回来的药材,往后厨走去。
然而走到一半,实在是没办法迈动脚步。
算了,他就不是干这种事的人。
魏河很快就决定让客栈小二去附近药铺请个药童回来,然后给他几个铜板帮忙煎药。
煎药这事小二也能做,但毕竟草药得来不易,万一弄坏了,江槿桐定然会过来寻他的麻烦。
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小二将药童找来后,魏河也没有将煎药的事一股脑地都交出去,而是在一旁盯着。
期间全神贯注,连后厨做晚饭都没注意。
直到药童将药熬好,魏河才端上药送到寇樽煜面前。
寇樽煜端起药碗就要喝下去,被江槿桐拦下,“等等,服药可有禁忌?”
魏河最讨厌别人质疑他的医术,他还在这儿呢,若是有禁忌他会不说吗?
因而很不耐烦地摆摆手,“没有,要喝赶紧喝,别晾凉了还让我去给他热。”
江槿桐白了他一眼,假装看不出来这药不是魏河熬的。
寇樽煜很干脆地捧着药碗喝得一干二净。
别说是尝一口,江槿桐闻着就觉得好苦,便在寇樽煜喝完后往他口中塞了个糖。
“阿煜,吃糖就不苦了。”
魏河根本不想看这两人腻歪,随口问了句:“什么时候用饭?”
江槿桐和寇樽煜皆是不解地看着他。
意识到某种可能,魏河又问:“你们该不会都吃过了吧?”
江槿桐笑眯眯道:“对啊,魏公子在后厨煮药,该不会连晚饭还没吃吧?”
魏河在心里暴风咆哮,他饿到现在是为了谁啊!
魏河气呼呼地走出他们的房间,找小二点了几道菜,配上一壶酒,在他和皮蛋的房中又吃又喝。
皮蛋眼瞧着他如此,小大人似的故作深沉地叹口气。
大人想得真多,不就是吃饭没叫他吗,这样没什么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