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晏舟眸色变暗。
“明王这次能全身而退,于我们而言,并不全是没有好处。”
“杜叔,你是说?”
杜子安点头。
“明王踩在贵妃的尸体上才得了此次的胜利,只要我们好好利用,父子之间终究会有隔阂,隔阂出便生疑。”
杜子安说着停顿了一下,看向广白。
“再者,陛下和明王尚未摸清太子余党还有多少人,所以我们的人可以趁乱将明王养在暗处的暗卫拔除。”
广白一听,顿时来了兴致,咧着嘴大笑。
“老杜你是想趁乱打劫?”
“没错,只要我们的人做得隐蔽一点,这绝对是最好的机会。”
“老杜,论阴险还真没人敢跟你争。”
杜子安弯唇轻笑。
“我就当你是在夸我。”
“当然是在夸你。”
广白嘴上虽然这样说,可脸上神情却不似这般。
“杜叔说得没错,既然明王不想好好死,那我们就跟他玩玩。”
楚晏舟接过话茬。
“广白,你下去安排,尽量多的拔掉明王的爪牙,一头五爪的老虎最多只能逞逞嘴上威风。”
“需要刻意将矛头指向太子吗?”
楚晏舟轻轻摇头。
“不用。”
指向性太明显,就越发让人怀疑,越模棱两可,明王越是相信是太子一党的余孽。
“是,属下明白。”
“阿彦,天色已经晚了,我让广白送你回去。”
司徒彦没有多留。
阿顺推着楚晏舟回卧房的时候,苏竹卿刚从耳房出来,身上还带着水汽。
“过来。”
楚晏舟朝着苏竹卿伸手。
苏竹卿莞尔,踱步上前,将手中的帕子递给楚晏舟,自己则寻了个一个合适的位置坐下。
自打两人通房之后,她几乎很少自己擦过头发,起初她还会有点尴尬,可慢慢已经开始享受。
“下次洗头就让秋桑到书房探探。”
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。
“这些事情我都能自己做,你平时已经很忙了。”
苏竹卿温声开口,言语中更多的是甜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