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徵笑比哭难看。
“我说你我之间的交情,无需客气。”
苏竹卿侧头浅笑。
“秋桑,还不将东家送的礼物收起来,这可是东家的一片心意,不可辜负。”
苏竹卿将心意二字咬得极重,言笑晏晏。
南宫徵赶紧换了个话题,多讨论一次,心就痛一次。
“对了,竹娘子今日过来所为何事?”
苏竹卿从怀里掏出一沓图纸。
“这是下个月的图纸,昨日出门的时候,忘记带过来了,这不一大早便想着送来,没成想东家还未离京。”
南宫徵接过图纸,逐一翻看起来,这才慢慢抚平刚刚的心疼。
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托人弄回来的,一共就五件,一下子送出去两件。
“我昨晚转念一想,我手下能人那么多,小爷不用亲自离京,所以便让别人替我去了。”
苏竹卿点头,没有揭穿他拙劣的谎言。
“对了,柳家那那几个儿子一点都不成气候,基本再无起势的可能。”
尽管早就知道柳宗祺一死,柳家便无翻身的机会,可每次听到有关柳家的事情,苏竹卿的心还是会漏跳一拍。
“好,恭喜东家又多了一处财路。”
南宫徵摆了摆手。
“小事,区区一个柳家我根本不放在心上,且这也不单单是我的,你不是也有一份?”
苏竹卿知道南宫徵是看出提起柳家的时候自己的反常,所以才用轻松的语气一笔带过。
“那也是,份额虽小,但是银钱可不少。”
“只是我到底给柳家那几个儿子一条活路。”
“我知晓,东家是做生意的,万事留一线,那几人的命就留给我。”
南宫徵啧了一声,熟悉的感觉回来了,最毒妇人心。
苏竹卿却丝毫不心虚,笑得坦然。
南宫徵观察着苏竹卿的神情,很想问一句昨晚侯府是不是很热闹在,但是又怕惹祸闪上身。
好不容易才把这茬揭过去,自己再次提起,那不是自找苦吃。
改日问问李乐池吧。
“图纸已经给了,便不打扰东家处理大事了。”
临走时,苏竹卿的视线在南宫徵和阿笨两人中来回扫视,意思再明显不过。
阿笨委屈巴巴的看着主仆离开的方向。
完了,公子该发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