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诉她,只谈利益,不谈感情。
让她相信,利益牵扯的关系才是最牢固的,果然,她相信了,也打消了反悔的念头。
没人知道那一刻他有多么得后怕。
这段时间,他能察觉到她不再如一开始那般防备自已,甚至有时候还会同他玩笑。
他内心是愉悦的,欢喜的。
所以,他步步为营,不敢有冒然的举动,就怕她又吓得退回原地。
魏沅箬刚将萧胤心口上的银针尽数取下,就听到耳边传来萧胤有些无奈的叹气声。
魏沅箬动作一顿。
刚才心情这么好,怎么这会儿又叹起气来了?
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银针,随即了然,“王爷是在担心你这毒不好解吗?”
萧胤表情一怔,对上她询问的目光,他瞬间便了解她应该是听到他刚才的叹气声误解了。
他没有否认,顺势点了点头,“这毒在本王体内已有半年之久,怕是沉疴难治,要让箬箬费心了。”
见萧胤果然是在担心这个,魏沅箬心下稍安,给了他一颗定心丸,道:
“王爷,既然我敢提出让你以正妻之礼迎娶我,自然是会给你相应的回报,你这毒,确实难解,也折磨人,但我向你保证,王爷这毒,定能清除。”
萧胤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,眼底,涌动着异样的光,“嗯,本王信你。”
“时候不早了,本王要先走了,你也早点休息。”
“嗯,我送王爷。”
待萧胤离开后,魏沅箬将院门关上往屋内走去。
脑海里,却不由自主地闪过刚才在茶室内的情景,心头禁不住颤了颤。
她承认,被萧胤抱在怀里的那一刻,她心里没有一丝波动是不可能的。
尤其是听着他温温柔柔地喊着她箬箬,眼神坚定地告诉她,他信她的时候,她的心里根本没有表面上那般平静。
可是……
那是摄政王,是人人仰望的天潢贵胄啊。
她怎么敢奢望这样一个人心中只有她一个?
她在裴烨身上栽了那么大的跟头,赔上自已,赔上魏家,她怎么敢再去赌萧胤的真心。
魏沅箬,别想那么多。
“利益的牵扯才是最牢固的。”
她想起那日萧胤说过的话,深吸了一口气。
没错,利益的牵扯才是最牢固的。
魏沅箬,不要贪心太多,不要奢望太多。
推开房门,她走了进去。
随意洗漱一番后,她躺在床上,辗转反侧,毫无半点睡意。
这是这段日子以来,第一次因为萧胤而失眠了。
摄政王府。
“王爷,老奴听说,宫中那位早就拟好了赐婚的圣旨,可如今已过去半月,为何还迟迟压着不发,这其中……会不会有什么阻碍?”
王管家一边给萧胤磨墨,一边低声道。
之前对于那魏娘子主动找上王爷的事,他总是心怀质疑,觉得那一介商户,定不怀好意。
可经过这半个月来,王爷去找她治疗之后,王爷的咳嗽之状已经好了许多,不再像之前那般日夜难以入眠。
不说别的,光凭这一点,他都要对那魏娘子感激上几分。
再加上这段日子,王爷每每去见魏娘子时那迫不及待的样子,他算是看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