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飞鹰部署周全后,才火急火燎的赶到御书房,里面已经坐满老熟人,皇上端坐在宽大的书桌前,太后、燕王,楚王分坐两侧,最意外的是上官良也在。
他立即暗道不好,今夜月亏。
“臣,叩见皇上。”国公下跪行礼。
皇上扫一眼国公,“爱卿请起。正谈论到你,想不到说曹操,曹操就到。国公来御书房所为何事?”
宋飞鹰站起身,状似不经意的看一眼楚王,思索片刻,开口道:“皇上,自大梁开国以来,百废待兴,国库亦不充足,老臣愿意自减一半俸禄,以充国库,为民造福,还望皇上成全。”
燕王闻言,心中发笑,国公必是听淑太妃传信,来御书房阻止太后撮合楚王与宋启莲,怕是一时想不出突然前来的借口,才提出自降俸禄这一说,高风亮节,实乃百官之楷模。
“国公一心为民确令朕动容,然国之强盛又岂是一朝一夕可达成,你说的自降俸禄一事,朕看就免了吧,在其位谋其政,随意扣减官员俸禄,亦非良策。”
皇帝停了停,唇角微微露出笑意,“国公,适才太后为楚王与府上三小姐说和亲事,你又是舅舅又是父亲,朕想听听你对此事的意见。”
太后附和道:“是啊,国公,几年前泽儿便来请哀家去说和这门亲事,可惜那时哀家百病缠身,实在心有余力不足,如今泽儿丧妻,对宋三小姐仍念念不忘,依哀家看,你就成全了这对小儿女吧。”
“舅舅,我对莲儿是真心实意,您就成全我吧。”楚王恳求道。
上官良与燕王对视一眼,上官良眼神示意燕王讲两句,燕王轻轻摇头拒绝,这等子儿女纠缠之事,他向来缺乏兴致,只抱起双臂,看好戏。
女婿不上道,还得老丈人出马,上官良清咳一声,对国公道:“男大当婚女大当嫁,国公啊,咱们都一把年纪,当顺儿女们的心意,说句民间老话儿,咱们当父母的,不就是过儿女的日子。”
此刻,宋飞鹰的心如烧开的锅,炸了,好话都让这群人说尽了,可是楚王与莲儿万万不能成亲,否则便是兄妹乱伦。
终归是经历过刀口舔血的人,他很快镇定下来,叹息道:“不是老夫不愿意将小女嫁给楚王殿下,实在是有难言之隐。小女莲儿年幼生了一场大病,自此烙下病根儿,没法子替楚王传宗接代啊。有损皇家子孙延续之事,老夫就是掉脑袋,也万不能做。”
他缓缓跪下,“楚王殿下,舅舅不能害了你啊。也请皇上明鉴,明白老臣的苦衷。”
上官良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燕王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太后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论老奸巨猾,国公不落下风。
一连生了八个女儿,老来得子的皇帝最能体会血脉延续的痛楚,立即道:“国公快快起来。”他看一眼震惊的楚王,安抚道:“泽弟,事已至此。。。。。。”
楚王忽然跪下,深明大义道:“皇上,舅舅,臣不介意莲妹不能生育之事,况且臣已经有一子,还望皇上做主,成全了臣弟。”
上官良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