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王一惊,急忙放开他闪躲。
刺客迅速转身,趁燕王闪身之际,手握银针飞刺向他的眼睛,这一招,他练了二十年,从未失手!
“啊!”一声绝望凄厉的惨叫。
刺客难以置信的盯着燕王,他想不通燕王怎么会多出一只手,不,不只是一只手,好多只手。。。。。。
刺客死了。
萧宁熙低头看自已的手,脸上隐隐有懊悔之意,方才千钧一发之际使出大慈大悲掌的四象合一,没想到直接击碎刺客的天灵盖,而他本不想杀人。
高武、庆泽闻声破门而入,见燕王愣怔的站在桌子前,地上躺着一名黑衣人,庆泽急道:“主子可有受伤?”
萧宁熙垂下双手,淡淡道:“我没事。”他俯身将刺客的蒙面巾拉下来,陌生的面孔,惨白如纸!他一把扯掉刺客的黑手套,见他露出的手已黑如煤炭。
“王爷,这刺客的脸好生奇怪,卑职没有见过皮肤如此松垮的年轻人。”庆泽仔细端详后奇怪道。
萧宁熙眉心微拧,片刻,突然伸手在刺客的脸上用力一扯,“滋啦”一声,一块人皮面具被揭下来。
他大惊,这刺客竟是宋启民!
联想到夜宴那晚周怀安告诉他,晚宴上并无人手痒,倒是大殿外国公府马车的车夫不停的挠手,如今看来,那车夫必是宋启民无疑,他一直在暗中保护宋飞鹰,并且跟踪他到了假山,谋害了那名太监!宋启民轻功了得,跟踪他一路,他竟然一点儿也未察觉。
“搜身!”萧宁熙简短道。
高武、庆泽领命细细搜查宋启民的尸身,从他身上搜出几枚青叶针,一张发黄的纸,一封信,还有一个小瓷瓶。
萧宁熙拿起发黄的纸抖开看了一眼:民儿练武奇才,为父甚喜,当委以重任。
这张纸有些年头,折痕深深几乎裂开,字迹也因墨汁褪色逐渐模糊。
他不由得看向宋启民因为常年戴人皮面具而红肿粗糙的脸,作为庶出之子,为了父亲当年的一句称赞,抛弃原来的身份,抛弃爱他的母亲,隐在黑暗中默默的为宋飞鹰做事,这些年死在他手中的人命恐不计其数。
但宋启民不是来杀他的,他是来交换解药的,小瓷瓶里就是解药。
萧宁熙长叹一口气,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宋飞鹰绝不是个好父亲,为了达成某种目的,令自已的亲生儿子常年活在黑暗中,活在一张人皮面具下,而宋启民还对他愚忠愚孝,如今意外死在自已手中,想来,国公府与燕王府之仇,不共戴天。
“高武,瓷瓶的药拿去救那条黑狗。”萧宁熙将那张发黄的纸放回宋启民的身上,于他而言,这恐怕是世间最让他珍贵的东西。
庆泽问道:“主子,尸体如何处理?”
燕王将那几枚青叶针放到宋启民手中,沉声道:“连同尸身一起烧掉,埋了。”
随后,他拿起从宋启民身上搜到的信,三两下拆掉外封,上面只有一行字:他已潜逃,搜寻未果!
他不解,谁逃了?
燕王抬眸望向门外无尽的黑夜,今晚无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