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直以来对她父母的感情都很复杂,觉得他们伟大,又对此有些怨念。
他们的伟大是建立在对她没有陪伴、对爷爷奶奶没有照顾上的。
爷爷奶奶也因为他们出事受到打击。
她爷爷还在世的时候,她偶尔会看见爷爷对着她父母的照片流眼泪。
那一刻她真的很怨恨他们。
但最近想将来学什么的时候,她仍然想到了学医。
大概还是受了他们的影响。
谈霁礼:“以你的成绩肯定可以。我还等着你考完给个交代。”
许恩棠没反应过来,抬起头问:“什么?”
为了方便,许恩棠在房间里会把头发绑成丸子头。
几缕落下来的发丝被风吹动,带出一股很甜的葡萄味。
谈霁礼微微低头,那股葡萄味又浓了些。
他的目光在少女纤白的颈项落了几秒,又看向她的眼睛,问:“你说呢?”
他叹了口气,很故意。
“棠棠同学,你都牵过我的手了。”
“……”
到底是谁牵谁的手啊。
许恩棠:“那是因为你喝醉了。”
谈霁礼“哦”一声,淡淡地问:“别人喝多了你也给牵吗?”
许恩棠:“……”
当然不是。
谁像他那么会撒娇。
看着少女红起来的脸,谈霁礼抬手拨弄了下她头顶松松垮垮的丸子,又笑着喊了她一声:“棠棠同学。”
“不用许什么愿,你肯定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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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霁礼走后,许恩棠回房间。
没走多远,她在长廊里遇见了迎面走来的陆襟。
国际部的已经差不多是放假状态了,陆襟最近经常在复园。
他看了看许恩棠走来的方向,问:“你怎么这么晚出去了?”
许恩棠:“学累了,随便走走。”
陆襟:“要劳逸结合,注意休息。”
许恩棠看了他一眼。
陆襟顿了顿,散漫地说:“老爷子老太太让我提醒你的。”
许恩棠点点头,“我知道了。”
从他身边走过时,陆襟又说:“别太累。”
两人分开后,陆襟去了大门口。
外面很安静。
远处黑漆漆的,一尾车灯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