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染都染了。’她顿了一会儿,别别扭扭地单独和你说,‘至少也是为了起到一点伪装的作用。’
你顿时笑了:‘谢谢塞拉!’
然后你继续对酷拉皮卡说:“所以,下次戴红色的假发怎么样——不过,明明你的身上还穿着窟卢塔族的衣服。这不就是矛盾了吗?”
“因为在来这里前,我设想过很多种情况。”你们沿着街道往前走,这是前往飞艇场的方向,酷拉皮卡一边走着,一边慢慢地说,“尽管在听到新闻的那一刻我就回去了,我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那个乱糟糟的坑,我试图去收拾那些尸骨,但一切都早已经腐烂。”
“我什么都无法辨别,唯一能够确认的只有头盖骨的数量……不是128个,少了一个。”
“也许有人活了下来,我找到了你们居住过的山洞,从某些迹象来看,最近只有一个人生活在这里,行动的时候偶尔会拄着长棍,这个人应该已经失明。再加上塞拉的屋子被翻动的痕迹最大,椅子和桌子都被掀翻在地,各种各样的东西凌乱地落在地上——当然,这也有可能是那群凶手的所作所为。最关键的是,属于塞拉的衣物少了一部分,我也没有找到塞拉的身份证明。”
“所以你没有刻下塞拉的名字。”你说,尽管这和塞拉的猜想存在一定的出入,但结论是一致的。
“但是,我想象不到塞拉得在什么情况下才有可能幸存。”酷拉皮卡说,“说不定她被胁迫了,说不定敌人是为了戏弄她所以留了她一命,说不定她已经死了,那支曲子只是用来引诱我出现的陷阱——因为,塞拉并不是能自己想出这种方法的人。”
‘他果然是觉得你很笨吧?’你悄悄地对塞拉说。
塞拉这次没有对酷拉皮卡生气,而是全冲你来了:‘有没有人说过,西莉亚你总是在关键的时候看不懂气氛?’
在印象里,你不是第一次被这么说了。
你只好乖乖地闭上嘴,继续听酷拉皮卡讲述。
“我担心这次的会面存在什么变故所以戴上了假发,又担心塞拉认不出我所以穿上了这件衣服……而且,我不明白。窟卢塔族才是遭遇不幸的受害者,我不想隐瞒我的身份,我更想借此找出能够分辨我来历的人。说不定,我会得到我需要的线索……这就是我这么做的全部原因了。”
说到这里,酷拉皮卡突然摘下了头上的假发,因此,你终于看到了他的金发,在夕阳的照射下反射着光。
你忽然怔住了。
现在的侠客……会不会也是这个模样呢?
也许长相不是的,但你分辨不出来。
“就送到这里吧。”酷拉皮卡对你们说,“如果有什么需要,塞拉和西莉亚一定要记得联络我。”
说罢他朝你颔首,随即转身走向飞艇场。
只不过,当初是你离开的侠客,而现在,是塞拉和你看着酷拉皮卡的离开。
‘不告别吗?’你询问着塞拉,这一刻甚至你自己都不知道是想要听到怎样的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