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功夫巧儿又一次过来催促着:“姑娘,咱们快些走吧!裴姨娘已经等不急了。”
陆宁挑眉:“姨娘催得这么紧,是怕谭管事来了吧?”
陆宁的话让巧儿脸色一变,眼珠子一转,随即狡辩着:“裴姨娘也是好心,想让你尽快见见裴大公子呢。”
好心?
她能有好心?才怪呢!
这时,陆沂州身边的近侍急匆匆地走过来:“姑娘,侯爷请您去前厅呢!”
陆宁勾唇一笑:“好。”
她这般拖延时间,等的就是谭荣海。
果然,到了前厅,她便看到谭荣海带来了她想要的东西,陆慈手中的奴籍文书。
而裴氏正跪在地上嘤嘤地抽泣呢!
陆宁强压住心中的激动,疾步上前跪在地上:“女儿见过父亲,母亲。”
陆沂州的脸黑成锅底,臭着脸不说话。
余氏赶忙拉起陆宁:“起来吧,坐着说话。”
余氏看向陆沂州:“侯爷,此事你打算如何处置?私自打造主母印章,捏造奴籍文书,此事太过荒……”
不等她说完,陆沂州开口打断她的话。
“够了,都是一家人,你打算闹到什么地步?当家主母,连姨娘都管不着。传出去,你这主母的名声好听?别人涂抹星子都能淹死你。”
余氏气得眼眶湿润,陆宁也跟着难受。
陆沂州狠狠地瞪了裴氏一眼:“裴氏做事糊涂,罚俸禄半年,滚道祠堂跪上半日思过去吧!”
陆宁冷冷地看着陆沂州。
原来,她被欺骗,被打骂,被逼迫签奴籍文书,差点被侮辱失去清白,就这么被一句轻飘飘的话给揭过了吗。
裴姨娘还在那里嘤嘤的抽泣着:“奴婢也是为了大姑娘着想的,免得宁儿做错事了,才出此下策,都是奴婢的错,奴婢再也不敢了。”
余氏见她竟然敢说为她的慈儿好,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你这是真的为慈儿着想吗?事情被传扬出去,第一个被戳脊梁骨的便是慈儿。
慈儿乃侯府嫡女,温柔贤淑,待人宽厚,对妹妹一向极好,岂会毁了妹妹的一生?
是你自己心术不正,怂恿她,欺骗她,才做出这等事来,你还敢狡辩?”
裴氏抹了把眼泪,委委屈屈地狡辩着:“奴婢错了,奴婢只是看不到大姑娘受委屈罢了。
奴婢知道,夫人一向不喜奴婢跟大姑娘走得太近,可您平日里对大姑娘不好,大姑娘害怕您,才会跟奴婢说说心里话的。
大姑娘在国公府的日子并不好过,奴婢瞧着心疼极了,所以才会出此下策的。”
余氏被气得激烈咳嗽几声,陆宁也被气得厉害,母女俩被裴氏如此欺负。她却什么都做不了。
不能坐以待毙,她必须替母亲尽快拨乱反正。
陆沂州烦躁地大吼一声:“余氏,够了。”
余氏气得咳嗽不止,王嬷嬷心疼极了。
“侯爷,夫人被人给下……”
余氏一把抓住她的手,示意她不要说下去。
拼命地平息怒气:“侯爷,妾身身体不舒服,先行告退了。”
“去吧!”
陆沂州厌恶极了,看都没看她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