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渝扫了一眼,严肃道:“得查了之后才能下定论!”
荣国公将一镇之民屠戮一空,犯下累累血债,又在长安大街上,堂而皇之地要杀人灭口。。。
在此之前,这任何一件皇甫渝都是持怀疑态度的。
可右监门卫这些军士的所作所为,却是已经变相坐实证明了。。。。
必须要查,严查!
聂正溪拉过皇甫渝,压低声音,以商量的语气,问道:“皇甫大人,能否给我家国公爷一个面子,将这些刁民交由本将来处置?”
皇甫渝面无表情,径直吐出两个字:“不能!”
拒绝的没有任何犹豫。
“真的不能再通融通融?”
聂正溪一怔,强压下上窜的火气,再次商量道:“大家都在长安,低头不见抬头见的,不要把事情做得太难堪了。。。。。”
顿了顿,又继续道:“你也不想得罪国公爷吧?”
最后一句中的威胁之意,已经不言而喻了。
“无论你背后是谁,说得如何天花乱坠,本官还是那两个字。。。。。”
皇甫渝甩开聂正溪的手,并保持了一段距离,正色道:“不能!”
聂正溪见状,脸色一变,指着皇甫渝,勃然大怒道:“皇甫大人,皇甫京兆府尹,皇甫长史,你不要给脸不要脸!”
他聂正溪在荣国公麾下,何曾受过如此羞辱?
既然好言相劝没用,那就撕破脸皮吧!
看看这瘪犊子,有没有那么硬的后台,可以对抗太后之弟,陛下之舅。
皇甫渝闻言,不卑不亢,沉声道:“聂将军,这话该本官与你说才是!”
“本官食君之禄,自当忠君事,分君忧!”
“岂能对丧尽天良之人之事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?”
说罢,朝皇宫方向抱拳。
俨然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。
聂正溪咬牙切齿,盯着面前这个顽固不化、冥顽不灵的家伙,威胁道:“皇甫大人,最后奉劝你一句,这件事不是你京兆府你皇甫渝,所能管得了的!”
“如果你执意为之,那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了!”
说着,朝列阵身后的十数骑,招了招手。
下达了准备冲阵的命令。
聂正溪已经盘算好了,先将漏网之鱼罗知弦带走,杀人灭口之后,就是死无对证。
他皇甫渝翻不起什么风浪来!
就在此时,数米外传来了一道戏谑的声音:
“哟哟哟!”
“真是好大的官威啊!”
“这件事京兆府管不了,皇甫长史管不了,那本公这个雍州牧,能管得了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