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低垂。
天空被浓墨染过。
连星星也躲藏了起来。
只有风的呼啸声在黑暗中回荡。
陵王府。
地下密室。
“今日是炮坊爆炸事发的第二日了。。。。”
李濞眉头紧锁,不停地来回踱步,手指紧握成拳,眼神中充满了焦虑,看向围在不远处的幕僚们,问道:“你们说该如何是好?”
“不会真牵连到本王身上吧?”
俨然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。
思绪纷飞,乱了心神。
李濞怎么也想不明白,自已那日进斗金的黑火炮坊,都好好地运转了半年,一点意外都没有,为何会平白无故地爆炸呢?
但现在这已经不重要了。
当务之急是如何,将自已从其中摘出去!
“王爷,您稍安勿躁。”
周瑾戈上前一步,略作措辞后,安抚道:“据可靠消息,雍州牧叶时安那厮,虽说在当日就将幸存的活口,全部带回了刑部。。。。”
顿了顿,话锋一转,又继续道:“不过,到目前为止,还没一点动静与消息!”
周瑾戈,陵王府幕僚,山东士人(崤山以东)。
在他看来,叶时安将活口带回,只是例行公事罢了。
十之八九是将那些门客,当做了受伤的百姓,要问询些相关情况。
“没错!”
贺绍钦点点头,深以为然,附和道:“没有消息,就是最好的消息!”
“但凡那毛都没长齐的小儿,手中掌握了什么实质性的证据,早就采取行动了。。。。”
二十岁出头,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,渴望着建功立业,扬名于世间。
若是有了突破性的线索与进展,一定会按耐不住的!
又怎会如此平静,连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呢?
“的确。”
江千屿把玩着手中的玉扇,分析道:“只要他们咬死自已是,居住在附近的百姓,那叶家小儿也无计可施!”
“绝对得不到任何,指向咱们陵王府的证据。。。。”
说罢,猛地将手中的玉扇展开,轻轻挥了挥。
“理是这个理,可你们想过没有,一旦那些家伙没抗住刑罚,吐口了怎么办?”
静静听完的苏岳迩,斜视三人,冷哼一声,开口道:“到那时真就为时已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