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份挫败感如同一把烈火,在他心中熊熊燃烧,愤怒与不甘交织成一股汹涌澎湃的力量,几乎要将他吞噬。
他不甘于自己的无能,也不愿面对失败后可能面临的恐怖惩罚,更不想放任一个未来的敌人。
这份复杂的情绪,让他对李争的追捕变得异常执着,近乎偏执。
一旁的周破云心中也是心事重重,满是悔恨。
一个筑基初期修士在他们两位筑基巅峰修士面前能够窜逃这么多日,还将他们耍的团团转。
自己的寻气貂已经被其发现,这一显着的特征无疑会增添暴露自己的身份的可能性。
原本,他只是一个辅助的存在,现在不仅要亲自出手,而且至今尚未将敌人解决。
他深知,留下李争这样一个随时可能从背后给予他们致命一击的敌人,是极为危险的。
不仅是他,连鹰匪盗都要受到波及。
如果当初他能正视土遁术的价值,哪怕只是浅尝辄止地学习一二,或许现在就不会如此被动。
当然,这只是周破云的自以为是罢了。
土遁术虽易学难精,在面对像李争这样的“地行之鼠”,浅尝辄止也不过是自我安慰。
他暗自发誓,一旦此次危机解除,定要倾尽全力,将土遁术修炼至炉火纯青,绝不让同样的失误重演。
想到七弟,周破云的心中又是一阵刺痛。
如果七弟在此,以其土遁术的造诣,这只狡猾的老鼠绝对无法如此轻易地逍遥自在。
不过,这些都是后话,再怎么懊悔,都无济于事。
……
“你确定不再考虑考虑?”
周破云望向庞瀚宇的侧脸,语气中带着一丝询问。
“时间不等人。”
庞瀚宇的话语简单而而坚决,
“施展禁术,已是势在必行。
哪怕修为自降一层,我也要将这只地鼠揪出来!”
周破云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。
这一路,两人并肩作战,默契日益加深。
这股默契,竟让他觉得自己的话显得多余。
他轻轻点了点头,黑色的发丝在空中肆意的飞舞,心中暗暗下了某种决定。
此刻,气氛格外的轻松,根本不是要大战的模样,仿佛两人就像是来春游一般闲庭信步。
他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,一个能够精准预判李争行进轨迹的契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