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,是南国侯!
他吩咐旁人:“你先出去。”
“是!”
旁人出去后,将门关上。
南国侯轻步走到内室,里面的床上正躺着连雀。
他脸色苍白,额头上布满汗珠。
赤果着上身,手臂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。
他没想到,白音在自己身上砍的那一剑会如此重,直接深到了骨上。
在晚一步,他可能小命不保。
但也算是两不相欠!
此刻,他似是还在梦中,双手紧紧的拽着床单,身子轻晃,眉头高高的蹙着。
口中不停的唤着:“阿瑾,阿瑾……”
南国侯坐到了床边,听到他在喊自己侄儿阿瑾的名字。
过去了这么多年,他心里一直惦记着。
没忘。
那种思念,绝不亚于南国候思念自己妹妹和侄儿的心情。
“连雀?醒醒。”
连雀未醒,还停留在梦中,他仿佛在梦里看到了阿瑾,那道模糊而熟悉的身影就在自己眼前,可他如何也看不清对方的模样,也无法触摸到。
那种感觉,无比难受。
“连雀?”
他隐隐听到了声音。
缓缓睁开眼睛,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床边的南国侯。
“侯爷?”他惨白干涸的唇发出微惊的两个字。
正撑身起来欲下床。
却被南国侯制止:“你好好休息。”
“侯爷怎么会来?”
“听说你受伤了。”
“只是小伤。”他摁了摁自己缠着绷带的手臂。
若是小伤,以他的身体完全熬得住,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。
南国侯从袖中将带来的药取了出来,放在床头:“这金创药你记得换药的时候擦上去。”
“多谢侯爷,是我无能,未能查探到那位纪姑娘的真实身份,反而还打草惊蛇。”
“凡事都有意外,你无需自责。”
连雀:“之前因为在客栈一事与他们产生了误会,其中一个人对我下了杀手,若不是我挟持一人,现在怕是已经身首异处。”
“难为你了。”
“为侯爷办事,在所不惜。”连雀又立刻说,“不过属下这几天却也探到了一些别的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