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“哐当”一声脆响,李昊白手中的酒杯如同承载了太多宿命的沉重,终于滑落在地,碎片四溅。
那声响,在空旷的殿堂内回荡,像是预示着某种不祥之兆,又像是宿命的钟声在缓缓敲响。
这首诗的出现,犹如夜空中一颗璀璨的流星,突然划破了寂静的黑暗。那明亮的轨迹,明示了此人不同凡响的身份,仿佛他的一生都注定要与这乱世紧密相连。
在两世之交生死交织的边缘,他的眼神深邃而遥远,仿佛穿越了百年的沧桑岁月,透露出一股无尽的哀凉与无奈。
在李昊白死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,曹州便掀起了惊天动地的盐枭叛乱。
这场叛乱如同燎原之火,迅速蔓延至整个王朝。
李昊白一手创建的中兴军,在他离世后仿佛失去了灵魂,被朝廷轻易打散,再也无法凝聚成一股强大的威胁。
而那些曾经坚定支持他的主战派,也如同流星般迅速陨落,失去了在朝堂上的光芒和立足之地。
彼时的高珪,身处风雨飘摇之中,手中再无忠诚可战之军,身边也再无坚定辅国之臣。
他仿佛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,独自面对这破碎的江山和无尽的忧愁。
西京内部,冷成美凭借高珪的宠幸,再次让阉党死灰复燃。
他们如同阴暗的蛀虫,悄然侵蚀着朝廷的根基,让这座古老的皇城在风雨中摇摇欲坠。
而西京以外,各地藩镇在失去了中兴军的制衡后,愈发变得肆无忌惮、飞扬跋扈。
他们听调不听宣,各自为政,俨然将朝廷的法令视为无物。
朝廷内部也是纷争不断,多党争权夺利、相互攀咬。
一时之间,这支崛起于曹州的起义军如同猛虎下山,势不可挡。
他们转战南方各州道,所向披靡,扰得整个王朝上下不得安宁。
起义历经十年之久,他们的足迹已遍布大江南北、两万余里。
起义军的规模在不断壮大中愈发显得不可一世,给了已经孱弱不堪的平王朝最致命的一击。
对于盘踞在各地的世家来说,起义军的到来无疑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。
他们如同待宰的羔羊般无力反抗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起义军冲入家中肆意劫掠、没收土地。甚至连先祖曾经埋藏在地下的金银珠宝也被掘地三尺、尽数挖出。
而那些曾经显赫一时的士族子弟更是惨遭屠杀、血流成河。
随着起义军的势力不断膨胀,各地藩镇也愈发显得力不从心、无力弹压。
起义军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,最终汇聚成了一股数十万之众的洪流。
他们一路西进、势如破竹地连续占领了东都和西京这两座象征着王朝权力的重镇。
这一刻,整个王朝都陷入了深深的恐慌和绝望之中。
高珪在神策军的护卫下仓皇出逃长安,而那些留在长安的士族则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。
起义军攻入长安后如同疯狂的野兽在城中肆意横行。
他们闯入官僚世家的府邸、劫掠妻女、斩杀官吏、无恶不作。
长安城中顿时血流成河、惨不忍睹。整座长安城仿佛都被鲜血染红了,由此得名“洗城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