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屿洵这是……在安慰她?
*
进屋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。
许婉晚背过身哭,许母一面安抚女儿,一面忙着说和,忙活的口干舌燥。
但沈绍光始终没表现出原谅姿态,只是碍于谢屿洵和谭栋在,有些话不方便直说。
身为外人的两男人亦如坐针毡,很不自在。
沈初梨坐在炕沿边,许婉晚哭的越惨越大声,她心里越得意。
愉悦的翘脚晃悠,结果一不注意,腿上力道重了些,鞋尖在男人裤边留下一道灰印。
小心翼翼抬头,见谢屿洵正侧头跟谭栋说话,似乎没注意到自已裤子被弄脏。
想了想,她假装不经意的将针线盒里的毛线团从炕边扒拉到地上,低头捡毛线团时,伸手在谢屿洵弄脏的裤边弹弹弹。
好在只是灰印,很轻易就弄掉了。
沈初梨不禁一喜。
可她忘记了毛线团是圆的,会滚动。
伸长胳膊着急够毛线团,没注意自已的身体重心逐渐偏移,突然腿根一滑,从炕沿边摔了下去。
膝盖跪在谢屿洵鞋面上,沈初梨胳膊用力抱住他大腿上,努力稳住身形。
“……”
霎时间,连许婉晚的哭声都暂停了。
谭栋的噗嗤一笑打破安静,“好好在炕上坐着还能摔下来,沈同志真是让我长见识了。”
“要你管!”沈初梨红着脸回呛。
其实她现在的动作很极限,但凡松开勾住谢屿洵大腿的胳膊,人就会立马摔在地上。
在冒犯谢教授和摔脏衣服之间衡量,沈初梨果断抱紧男人的大腿。
“梨妹儿!”
沈绍光终于说出进屋后的第一句话,他起身要去扶沈初梨,可这次依然是谢屿洵动作更快。
男人的手稳稳挟住胳膊,让沈初梨得以借力起身。
“还没过年,不用行此大礼。”
一向淡漠的谢教授难得开了句玩笑,眼中笑意分明。
实际上他早就注意到沈初梨的小动作,心情好转的小姑娘开心的翘尾巴踢腿,发现不小心弄脏他裤子后,极其心虚的将手缩成一团。
此时已经听不到谭栋在叽里呱啦讲什么话,谢屿洵只想转头跟沈初梨说声没关系,裤子脏了不要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