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家……”花几龄若有所思。
“你可知道柳家如今不太平?”
听闻此话,花满溢微微一笑,“如今天下都不太平,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柳家?谁家没点事情要解决的?这很正常。”
见他这一副不上心的样子花几龄就来气,她出身将门,可比不得那些大家闺秀通情达理,也没那么多耐性听他说这个。
“傻小子,你是花家的家督,这手下单是兵将都足有万人,怎么消息如此不灵通?柳家如今可是要出大乱子了。”
花满溢听她不像是在说笑,便又多问了句:“柳家的事情……你又如何知晓的?”
花几龄坐下身来,看着这个耿直的年轻人,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。若她的夫君没有战死沙场,如今也就没这糟心事儿了。花满溢这样的耿直性格倒更适合跟着他父亲一起征战沙场,为大殷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土,而不是坐于幕后,成为花家运筹帷幄的家督。
“咱们花家虽然兵多将广,但无奈在长安城根基不稳,比不得富可敌国的叶家,更比不得那早已坐拥百年基业的柳氏。我若再不灵光些,你们小的时候咱们孤儿寡母的,早就被人赶出长安城去了。”花几龄道。
听她说了这么半天,花满溢瞧她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。自己早就让副官在门外侯着了,调集了三百军士准备搜索全城,就是掘地三尺,也得把梅殊贤找出来。
是,他确实心里恨不得将这昏君碎尸万段。可他如今毕竟还是名义上的大殷皇帝,自己是臣子,那就该尽臣子的本分。
待他搪塞花几龄之后,便提着剑跟着亲随出府去了。
看着他远去的身影,花几龄不由得叹了口气,“唉!这傻孩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。”
一边的花清弄听见,确实偷着笑不说话。
花几龄:“傻丫头,你笑什么呢?”
花清弄:“我笑母亲拿他没辙。”
花几龄:“嘿!你这臭丫头!我若不是估计着他现在是家督了,给他点颜面,就着小子的两下子,我还收拾不下来?”
“是是是!母亲自然是最厉害的,这花府上下什么事儿不得由您说了算嘛!”
百花府外,花满溢清点了人马,刚跨上马匹,却瞧见一人背着手跟个小老头似的朝着府门走来。
花满溢歪着脑袋,怪里怪气道:“哟?稀客啊?柳大家督今儿怎么有空光临寒舍了?”
萧墙见他这阵势,便猜出了个一二,忙道:“怎么?这是要干架去啊?喊这么多人。”
花满溢却并未理睬他的浑话:“少来!今儿你上门来,总不是为了叙旧吧?”
萧墙瞥了一眼旁边还有的空马,便一跃上去,道:“走吧,我陪你走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