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管怎样,自己这条命终究是他捡回来的,萧墙确实也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。
“你……你先说,我听听。”萧墙多了个心眼儿,免得再像叶沉、柳临江那样把自己给算计了。
空空从自己身边的包袱里,掏出来一封信递给萧墙,道:“这封信,我想托你交予一人。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,不过是我尚未出家之时,欠了些许人情债,所以便想让你……”
说到这儿,空空发现萧墙那鄙夷的眼神,慌忙澄清道:“不是不是!不是儿女之情!是……姐弟之情。长姐如今已不知在何处,加之我的身份也不能下山太久,所以……便想请你帮我一次。”
这事儿倒也不算太难,一想到萧墙回到长安,无非是跟着钟家或者柳家混,走南闯北少不了,找个人还算方便,他便将这封用蜜蜡封上的信收进了袖子里。
“那道长,你让我给你家姐,那你家姐姓甚名谁,家住何处,样貌特征总得告诉我吧?不然这茫茫人海大千世界,我上哪儿找去?”萧墙问到。
“这……”
空空面露难色,萧墙见他那样子便能猜出个大概。
“莫非是道长你离家数年,早已忘了家姐长什么样子了?”萧墙追问到。
听闻此话,空空有些尴尬,“不怕小友你笑话,贫道尚未出家之时,家中一贫如洗,所以父母为了兄弟几人活命,才不得已为几个孩子谋了生路。那时我不过五六岁,家姐也就比我大个两岁,如今早已记不得她的模样。何况我们又是乡下人,平日里也就是以‘老大、老二’相称,哪里有什么名字。”
听到这儿,萧墙不禁有些想笑。毕竟从前在寨子里,旁人也都只喊他萧狗儿,这大名儿那可是八百年都用不上一回。得亏他现在出来了,否则再呆个十几二十年,没准他也把自己的大名儿给忘了。
“那……不知道模样和姓名,可有什么显眼的特征?不然你让我可咋找。”萧墙扶额道。
他这么一提,空空脑门一拍还真想到了些什么,恍然道:“对了!长姐胸口有颗痣,大约在心房往右三指的距离。”
听闻此话,萧墙还真就在自己胸口比划了下,忽而反应过来什么事儿。
“你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?我难不成瞧见姑娘便能瞥她胸口?那我还不得别人当做流氓,送到官府里去。”萧墙斥责道。
“这……”
空空犯了难,毕竟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,他哪里还记得清。原本想着此番下山了解心愿,然而他却低估了天下之大,这才病急乱投医。
见他确实有些沮丧,萧墙便道:“行行行!姑且应下了,你可别抱太大希望啊?不如说,你最好别抱希望,单凭你这点线索,我要寻见,那可比大海捞针容易不到哪儿去。”
接下来,萧墙又和空空聊了聊擎天宗的事儿,萧墙这才知道,原来他们门派的仙府,正是处在那常羊仙山之下的小洞天。
不过还有疑问接踵而至,据他所说……他们脑袋上可没有那么一座世外仙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