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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阴暗处走出来,一步步来到德罗莱特的面前。
“德罗莱特,你带了其他人。”
“不是这样的,不是这样的”德罗莱特扑向我,抓着我的裤腿祈求。
他真的老了,这使得他的哀求无比的真切。我甚至怀疑,当初博威·杰尔特,就是因为看到他这副样子,所以才发了‘慈悲’。
“请您不要杀我。您误会了……”
“主人很生气德罗莱特。”
德罗莱特惊恐的抬头,他再度看向四周。“博纳、博纳王子来了……”
“巫师大人在窥看着一切,你已经失去了跟随王子的资格。”
“不是这样的!”德罗莱特大喊着。“请你让我见博纳王子一面,我可以帮助他,我有价值,是我没有眼光,我没有想到博纳王子会这么强大。求求你,我会真心跟随王子,我可以帮助王子躲回他的王位,请你不要杀我,让我见见博纳王子……”
德罗莱特的请求是真心的。
他相信‘博纳·杰尔特’没有足够强大,所以才选择站在博威·杰尔特那边。可现在他亲眼见识到了强大的巫术,已经不会再怀疑‘博纳·杰尔特’十年归来的复仇力量。
他开始想确认,‘博纳·杰尔特’拥有了足以和国王对抗的力量。
但是因为他做出了错误的选择,所以,他再也无法谈条件了。
我取代了德罗莱特,成为了那个撒鱼钩不给饵的人。
后来的一切就简单多了。我只需要勉为其难的让步,勉强大发一次慈悲。德罗莱特自己就会咬住我的鱼钩,紧紧合着嘴不放。
在强大的巫术下,倒在巷子里的雇佣者,尸体逐渐融化,就连衣服都没有剩下。在库克斯蒂安小巷这泛着恶臭的狭小空间里,没有人会去深究,那刺鼻的味道到底是什么。
只是画师的尸体就没有那么简单了。
我让德罗莱特亲自处理的。
他在画师脚下绑了石头,亲自将他的尸体沉在了坎贝尔河里。也许,等到那尸体被鱼啃咬得面目全非的时候,会挣脱绳子浮起来吧。
那以后,相信一切已经结束。
德罗莱特应该会记得给他一个勋章的。
哪里有什么至交好友之说,在玩弄权势的人手中,那是最可笑的谎言了。
我让德罗莱特先回去,并不着急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信息。他已经被我紧紧抓在手心里了,我将他闲置得越久,他就会越忐忑忠心。
我一下子又变得空闲起来。虽然我依旧不能一直待在她的身边,但我也能陪她一起吃晚饭了。可我并没有因为这一点的相处感到高兴。她就待在那个小房间里,一直待在那里,从白天到黑夜始终没有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