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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最忠诚的士兵,哪怕国王只是往边土看了一眼,我也会为她夺下,供她娱乐欣赏。
至于那些铺洒在地的血液、至于那些哀嚎倒下的尸体,我会在她来临前打理好一切,不让她弄脏鞋尖、不让她看见心烦。
哪怕她根本不需要得到什么,我也会夺来那些,讨好她、让她欢心。她只需要在得到时,稍微点点头,我就心满意足了。
对我而言,那就是最重要的事。
我正这么想着,她将我抱得更紧,用拳头轻轻打了我的后背,像是在回应我一样。
我抱着她,感受这一切。我很高兴,高兴极了。
……
我觉得这已经算是一种确认。
虽然我们没有说,但我们就和相爱偎依的恋人没有分别了。
我开始想要更加亲近她,眼神更加肆无忌惮的落在她身上。她偶尔会忽然回头捕捉我的视线,像是一个游戏一样。
我被抓了两次,别扭和不好意思也只维持了两次。其余时候,我更想抓住她、亲吻她。
她不懂我的心思,把这当做玩笑,我为了让她满意,总是配合的做着反应。
当然,我还会很快的后悔,盯着她的脸,不自觉的变得认真。
而她就会躲开我的视线,她乐于这样的游戏,哪里懂得是在挑战我的自制力。
我守着她,她在马车里面,我在马车外面,只隔着一个车门而已。
我也会幻想,我也会期待,当然,落空始终如影随形。
我有时会烦躁,但这种心情轻易的被她的一句话一个笑容抹除。
我的想法和决定,根本不管用。我大概是最没有威严底线的一个家伙。我变成了一个提线的木偶,心甘情愿的将引线交到她的手里,她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轻易的办到。而我拿她则是完全没办法。
我甚至还喜悦,我甚至还满意。如果有人想要说些什么,我绝对会让他闭嘴的。
当她最虔诚的奴,我再乐意不过。
我享受着跟随她的日子,也不再计较自己只是个‘仆人’的身份。我几乎已经忘记了,自己还是个地位卑贱,模样粗犷丑陋的家伙。
直到她提醒了我。
在落脚的旅店房间里,她忽然告诉我,她做了一个梦。
我也发现了,她似乎经常做梦,有些时候睡梦里并不安稳。
我忍不住靠近她,关心又亲昵的问她梦到了什么。她的回答令我心动,我绝对没想到,她会在睡梦里梦到我。
她就坐在床上,而我已经靠上去。我表达喜悦,用自己的方式极近努力的想要暗示她。
但也许是我暗示的不够,也许是她太过懵懂。她总能面对我炽热的眼神,轻易的逃脱。
她说她梦到‘我’变成了‘博纳’,一句话就足以把本就心虚的我击得昏沉。她还说了点什么,我却不在意了。
我终于又重新意识到,自己所扮演的是个卑微的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