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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买通士兵,用尽各种方法,通过层层搜捕,终于将她带到了哀怨森林。
我曾来过这里,这里萦绕的黑气,普通人闻上一下,都会头晕乏力。但这对我来说,并没有什么损害,也因为这样,我得以在这片森林里自由行动。
可尽管如此,没有黑气,还有那随时随地能致命的生物。有可能是一只蚂蚁,有可能是一只飞虫……他们带着剧毒,攻击着出现在周围的生灵。
虽然说是森林,可这的每一棵树,都是死的。黑气的存在令这里始终犹如黑夜一般,闪烁的萤虫,成群结队,把周边的树枝照射出来,有种难以表述的诡异和幽深。
我一开始真的很担心这里的环境会伤到她。我时不时的低头观察怀里的她,随时注意探她的鼻息。但她没事,她依旧很平静的沉睡着。
我带着她找了一个山洞,将原本属于里面的毒物全都驱逐出来。
她躺在石床上,盖着我的外套……我把发着荧光的毒虫装在玻璃瓶里,整个山洞闪烁着若明若现的亮光。
这令山洞看起来,透着一股诡异和黑暗。
我坐在石床下面,靠在她的身侧,思索一切能够跟她解释的谎言。我不能让她察觉,那根手指对她的重要。她将我赠与的匕首对准了自己,我真的很害怕,她再做什么傻事。
我为了让自己的谎言变得自然,不断反复确认着。
我以为她很快就会醒来,不是今天、也会是明天。
但是没有。我等待着,期盼的心情、随着时间的流逝,逐渐变得消极。
她没有醒、我无法确定这是不是意味着,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。
我亲吻她的指尖,心里的忧伤郁结着难以散开。我可以等她、无论多久,我都愿意等她。可是我很怕,很怕等她醒来,已经认不出我了。
她从死亡里归来,不过十年时间,我就从博纳变成了沃夫。
然后呢?然后我又会变成什么?
我明明和她同龄,可转眼间,我就比她大了十岁。紧接着、会是二十岁、三十岁吗?
恐惧像是无处躲避的空气,它入侵着我,一遍遍折磨我的灵魂。我在她身边睡着,又在她身边惊醒……我需要更反复的确认,确认她始终没有变化的躯体。
我觉得她需要血液,即使我的血为她止住了伤口,她也仍旧需要哪些。
鲜活的、温热的,从年轻生命里夺来的……奥布汀将那些形容成她的食物。
我不想她饿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