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懿置之不理,笑话,我与三军主将,怎么可能和你这无名小将斗将?
随便扔出个三五千军队都能将之碾灭了,现在我派两千进攻已经是很公平了,咱可没有欺负你!
那将领见吴懿不理会,拨马便退,两千前军紧追不舍。
法正远远望见,却见前面不远处山谷之中隐隐有杀气升腾,当下心里了然,但嘴上却不说。
只是沉默不语,跟着大军继续进发。
然而这时,吴懿却抬起了手,令大军停止前进,中军与后军立即停下来了,快马也飞快地往前通知前军停军。
法正问道:“发生了何事,子远为何不继续进军了?”
吴懿的目光明显也是盯着不远处的山谷,道:“我军抵达白水关的时候想来张鲁已经收到了消息,而且他在边界处安排的也是有守军在的。
但是直到我军进入汉中之地,只见得这一千老弱之外,别有其他士卒,且一出即走,哪是守卫边界之地的行为,其中必有蹊跷。”
法正笑道:“如何蹊跷了,子远不妨说说。”
吴懿道:“军师且看,那山谷之中刚刚有张鲁的守军经过,惊起了不少飞鸦,然而飞鸦腾空之后,却久久不落入山谷或者山峰之上。
山峰之上必然有人,再结合守军的行为,那山峰之上肯定是张鲁的大军,正在张开口袋等着我们钻进去呢!呵!好大的胃口!
可是某也不是蠢人,如此浅显的埋伏某怎么会看不出来!如此,便让他好好地等在那里吧!某便在此地扎营便了。”
法正笑道:“子远果有大将之才也!”
吴懿谦虚道:“怎得军师如此谬赞!军师想必早就看出来了,只是不曾对某明言便了,只是现在突袭不成,却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应对?”
法正不答反问道:“依子远看,我等下一步该如何?”
吴懿沉吟道:“按现在的情况来看,黄公衡在西城拖住了张卫的两万大军,南郑还有多少军队?此外还要防卫巴郡,以及西北地区,
他还能抽出多少人来?一万?还是两万,不管怎样,也是我军士卒众多,优势在我!”
法正心里冷笑:西城还有两万就见了鬼了!
嘴上却说道:“子远切莫要以士卒多少论优劣,想当年官渡、赤壁之时,哪一次不是以少胜多,兵力众多的不一定占据优势,
子远也莫要轻敌,以防给敌人可趁之机!”
吴懿道:“军师放心,某定然不会轻敌冒进,必然打探清楚,然后步步为营,料想汉中军亦无可奈何,只能与我军对垒。”
法正道:“嗯!便是如此,出堂堂正正之兵,令敌军无机可趁,敌军才会露出破绽,我军再出奇兵,定然能使之大乱,
随即大军开进,汉中可一战而取,这便是孙子所云:以奇胜以正合。”
吴懿躬身道:“多谢军师指点,某受教,那今日咱们就在此地扎营如何?”
法正笑呵呵地说道:“你是主将,却来问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