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弯了弯唇,阴郁了半年的心情在此刻变得明朗了许多。
贺逾柏,我们来日方长。
……
两个小时后,贺宅。
宋闻溪让李特助把贺逾柏出现了的这个消息告诉贺家人。
“你说什么?你们见到逾柏了?”
听到这个消息的贺母几乎端不住茶杯。
幸好贺锐泽眼疾手快地接住了。
“大哥……他现在在哪里?他过得还好吗?身体还好吗?”
放好茶杯,贺锐泽也忍不住焦急询问。
“二少爷放心,大少爷现在一切都好,只是……”
李特助神色为难,犹豫着到底应不应该告诉贺家人,贺逾柏现在是‘沈星洲’的事。
“只是什么?你快说啊。”贺锐泽催促。
“大少爷改名换姓了,他现在叫沈星洲,在画画这块领域是交口称誉的后起之秀。”
在贺家人心急如焚的目光下,李特助还是将实情告之。
贺母一怔:“画画?我从来都不知道他会画画……”
好似陷进什么回忆,他的眼眶顿时红了。
“李特助,麻烦你等等。”
说完这句话,贺母便向二楼的卧房走去。
不一会儿,贺母拎着一大袋像是画纸之类的东西下来了。
这还是她在27年之前怀着贺逾柏时画的。
“麻烦你,如果有可能的话,帮我带给他,我没有给过他母爱,没有养育过他,他回来后我更是厚此薄彼,偏爱着从小霸占着他身份的人,我不是想为自己辩解……”
说到这里,贺母已经接近哽咽。
“只是当年我怀他的时候,我真的发过誓我会好好爱他,这些画都是我画给未出世的他的,如果他愿意看就看,如果不愿意,烧了或者当垃圾处理了都可以。”
贺母笑了笑。
“是爸爸妈妈错了,爸爸妈妈不奢望他原谅,只要他好,只要他健康快乐……”
“就已经足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