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明诚见我上来,他目光瞥向我身上破旧的衣服,开口。
“哥哥,爸爸妈妈不是每次都会让财务给你打钱吗?我怎么听小弟说,你还在餐厅里面打工啊?”
“你这样不好,外人瞧见了,还以为爸爸妈妈偏心,对你不好。”
贺明诚说完,又从手上摘下来一个昂贵的手表,递到我的面前。
“哥哥,如果你缺钱,不好意思告诉爸妈的话,你就和我说,这个手表是妈妈上次买给我的生日礼物,要三百多万呢。应该够你用一阵子了吧。”
三百万……
我看着他递过来奢华的手表,心中都是自嘲。
他一个礼物就是三百万。
还记得我读高中的时候,需要三千块的学费,我去找我妈。
我妈却说:“钱钱钱,我欠你的吗?我把你生下来,你就应该感激我了,怎么没事就问我要钱?”
从那以后,我再也没和家里要过一分钱。
至于贺明诚说的,财务会给我打钱,根本没有这个情况。
“他们本来就偏心,你看看你身上穿的戴的,再看看我。”
我打开他递过来施舍的手表:“不要在我面前装,我已经不是十五岁了,不吃你这一套。”
我十五岁的时候,刚来到贺家,想的是和贺明诚做兄弟。
可他一次次诬陷我,做了什么坏事都归咎在我身上,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,一切都晚了。
豆大的眼泪瞬间从贺明诚的眼中滚落下来。
而宋闻溪见状,急忙护他:“逾柏,明诚也是一片好心,你不要手表,也没必要说这样难听的话。”
这就是那个说最爱的还是我的女人。
只要是我和贺明诚争吵,她帮的永远是贺明诚。
“闻溪,难道穷人被施舍,就必须接受施舍,就必须感激涕零吗?”
我一字一句问。
我也有我的自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