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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干嘛说我张扬?”
马京和坐在傅作生对面,有些气呼呼的问了一句。
此时,会馆中的声音又起了,但却不像适才的那般喧闹,倒是讨论诗词的人更多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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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的就是你。”傅作生瞥了他一眼,道:“心简就是与我俩关系甚好,如此才不愿你去说这些,凭白惹出祸端。”
马京和点头,问道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这样,我说一件事你就知道了。”傅作生抬起一杯茶,道:“你可知最近索尼大学士被抄家之事?”
“是有些耳闻。”马京和道:“可这与吾等有何关系?”
“此事还有很多内幕。”傅作义缓缓抿了一口茶,道:“摄政王的这般处罚不是没有。。。。。。”
声音忽然被打断。
从旁边走过来一个举人,对着两人拱了拱手,“两位在说何事?在下能否听一听?”
马京和与傅作生抬眼望过去,只见此人相貌俊朗异常,腰间配了一把长剑,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大家子弟的风范,不由在心中抬高了几分。
“阁下是?”
“在下姜明,字祝山,是从应天府赶考的学子。”
“哦?”马京和道:“你就是那拖家带口来赶考的举人?”
“是吗?”姜祝山问道。
“是啊。”傅作生也道:“此事都已传开了,阁下其实也不必太在意,毕竟我们在京中许久,还未见过如阁下一般。。。重感情之人。。。。。。”
姜祝山点点头,倒也没有说什么。
“行了。”马京和接着道:“你适才说不要大声宣扬,那像我们如今这般私下说几句该可以了吧?别说我爱张扬,现在祝山兄在这,也让他做个见证,快说吧。”
傅作生看了看一脸平静随和的姜祝山,倒也没有不让他听的意思,他与心简本就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,也不是真的要大清朝的学子们对政事忌讳莫深,如今有人想了解,他正好说道说道。
至于剩下的原因则是,他自昨日进来后,就发现姜明的相貌气质一直都是会馆中翘楚,一看就是有学识之人,也因此很想结交此人,如今他自过来,攀谈过后倒也不失机会。
见姜明坐到了一旁,傅作生才又道:“适才说到摄政王的处罚了吧?”
“对,此事与我们有何关联?”
“不是有何关联,而是我与心简觉得,此番的处罚太轻了,这不像是一向杀伐果断的摄政王会下的命令,因此会联想出很多事情,包括如今令我们禁言一事。”
马京和问道:“哦?联想出什么了?”
“有人在背后窜动索尼大学士。。。。。。”
傅作生缓缓道:“摄政王之所以从轻处罚,是在留着索尼钓出身后之人,你看如今这个时局,北方各地叛乱不断,还有南边的明廷余孽未清除,更甚之大同二十八处举事而起,实在是动荡不堪,摄政王的权力也正是会在这时得到动摇,只要他出京了,那么谁的收益最大?”
马京和已是惊声,道:“你是说源头在皇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嘘!”
傅作生连忙捂住他的嘴,皱眉道:“所以这时才会让你这种爱嚼舌根子的人噤声!牵扯之人太多,谁知道到时会获罪而死多少人?这些年朝廷因一些子虚乌有之事杀的人还少了吗?
就是想到这般,内阁的陈尚书才会决议下达禁令,你快闭嘴啊,马京和!”
马京和也是下意识的闭上了嘴,像是消化了好一阵后,才又小声问道:“此事还有后续吗?”
“有。”傅作生道:“就在刚刚我与心简一起来时,你猜我们还见到了谁?”
“谁?”
“范宪斗。”
“范文程?”马京和喃喃道:“他不是早已抱病在家许久,此事与他也有关联吗?”
“正是他先去揭发了索尼,随后才有的平西将军向朝廷告发一事。”
傅作生道:“心简身为御前侍卫,知道很多内幕,正是他对我说了此事。。。范文程如今已出山,奉命调查索尼一事,要揪出所有幕后之人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