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姨娘心里砰砰地乱跳,看卫翎说的有鼻子有眼,好像真的一般,她这苦主还不得主动开口辩解?
四姨娘点头道:“正是,所以妾身冤枉啊。别人都怀疑我是不是做手脚谋取钱财,我至于吗?我一个人在府里吃得好穿得好,又没有儿女,我贪那么多钱财干什么?又不能带地下去。”
卫翎见四姨娘唱念俱佳,后面就由得她去说好了。
四姨娘为了保命,自然说得情真意切,声泪俱下,哭得的老夫人心软。
“你呀,最是爱显摆,人家都领出来戴得好好的,你偏要去清洗,让人家耍了吧?”
老夫人的教训倒叫大夫人不高兴了,这是信了四姨娘和卫翎说得那些话?
“老夫人,四姨娘一向可不蠢啊,就算不熟首饰清洗,一次两次被骗尚可说得过去,这前前后后多少次了?莲姐才接手库房都怀疑呢,她怎么就不找找原因?”
老夫人觉得大夫人说的有理,于是问四姨娘:“对啊,你也觉得不对,为什么就不仔细查查呢?还让人骗了这么多次?”
“妾身……”四姨娘一时语塞,去看卫翎。
卫翎埋怨道:“这可真要怪四姨娘了。因为看在那小学徒是同乡的面子上,竟然那么相信别人的花言巧语。”
四姨娘吓了一跳,卫翎是见势不妙要撇下她自保了?这次把常安要说出来了?
大夫人见四姨娘目怔口呆,冷哼一声道:“三小姐一向与四姨娘都是不大和睦的,怎么这件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?”
三姨娘也奇怪道:“大夫人这么一说,还真是。你们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?”
卫翎有些嫌弃地看看四姨娘道:“三姨娘,你可别忘了,之前管这事情的是我干娘。虽然她现在不在,但是库房的事情临走前都交代给了我,所以我很清楚这件事情的的来龙去脉。四姨娘不过见那刚满师的小徒弟是同乡,所以完全没有怀疑,又怎么知道有人是故意来坑她呢?”
大夫人不信,要卫泽再派人去查,四姨娘这心又提了起来。
卫翎随口帮她编出这谎言,可金玉坊里哪有这么一个学徒?
就算有,也没有这回事情,这次不但她,卫翎也得跟着倒霉,别想再有人来搭救她们了。
可卫翎坐在那儿和赵淑英闲话家常,压根没有这回事似地,四姨娘又觉得也许事情没那么糟?
大夫人心里却在揣测,总觉得今天四姨娘和卫翎关系不一般,只是他们两个是怎么勾搭到一起去的呢?
很快,派去的人回来说,确实金玉坊里有那么个小学徒,也确实有这件事情。
人家已经向大将军府的人赔礼道歉,并将那小学徒赶走,向都城里的同行打了招呼,永不录用他了。
四姨娘这心啊,才咚地一声落了下来。
不过,她想不通,卫翎随口编造的话怎么就变成真的了呢?
还是说,真有那么巧?或者常安机灵,安排的?
不,常安唯恐被老掌柜看出端倪,每次四姨娘去热情是热情,可对金玉坊的人不敢声称两人是故人,只当是一个常来往熟识的主顾,又怎么会冒险编造这些话来帮四姨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