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兆尹见那两人被卫海问的语无伦次,一时间也审不出结果,于是退了堂。
如此审了几次,每次对质,卫海都能将张太医和小蝶先用气势压制住,然后一番狡辩,令那一老一小无所适从,得意洋洋地占了上风。
“可恶,他一定是做了些什么,但是拿不出有力证据,一切都是枉然。”京兆尹也犯了难。
事情涉及到大夫人,京兆尹也请了她去询问。
卫雄心里恼火,一个儿子已经被带走关押起来,难道还要大夫人也进去?
京兆尹说的客气,请大夫人去协助,去澄清,否则难堵悠悠众人之口。
老夫人也被这事情弄得焦头烂额,吩咐卫雄,这件事情已经惊动了皇上,上次京兆尹去申请批示,就是料到他不会那么轻易放人,做好了准备。
这次如果再继续闹,传到皇上那边,只会觉得卫雄无理取闹。
最后结果大夫人保不住,卫雄还闹坏了印象,正好验证了外间传言他是个只会打仗,依仗军功横行霸道的主。
卫雄想想朝堂上那些文官的嘴脸,觉得老夫人说的确实有理。
于是,他传话给大夫人那边,要她配合京兆尹调查。
大夫人自卫海出事,就已经想到会有今日,也没有多说,就随京兆尹去了。
大堂上,大夫人并不像卫海那么激动,而是如外人所见,一如既往的淡然,有问必答,十分配合。
只是对于张太医指证的那些事情,大夫人和卫海口径一致,也声称是张太医敲诈勒索不成,于是私自给赵淑英下药,然后嫁祸给她。
去了一天后,大夫人就病了,咳嗽不止,形容憔悴,第二天还支撑着说要再去配合审案。
衙门来人看过,也带了大夫来,说大夫人原本郁结于心,出门又受了凉,不好好调理,恐怕会落下变天咳嗽的毛病。
这回事情还没个定夺,大夫人毕竟还不是犯人,弄出什么严重后果,京兆尹也担待不起。
于是,京兆尹只好暂时不安排大夫人上堂,除非到了必需她作证不可的时候再来请,其间就在琴竹园好好休息。
没有新的证供,审问陷入了瓶颈。
而就在这时候梅妃临盆,产下一名皇子。
皇上大悦,令举国欢腾,在皇子三朝时,遍发喜帖请大臣们携带家眷进宫赴宴。
臣子们在前面大殿与皇上饮酒,女眷们则在后宫花园中庆祝。
卫家这次受邀的不单有老夫人,还单给了请柬赵淑英,指明要她们母女同往。
赵淑英的身体在莲姐的调理下基本康复,稍加打扮,气色很好。
与母亲行走在花径间,不时与对面擦肩而过的女眷们颔首致意,一切仿佛似曾相识,好似几个月前的百花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