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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 什么天一怕不是道祖吧（第2页）

陈宇却无法解释，他总不能解释自已是穿越者，对未来的知道是书上看到的。眼前的天一虽然神鬼莫测，但显然还没到这一步。

而且，什么天一，明明就是道祖鸿钧吧！

陈宇深吸口气，想起大祝说的话，在心里组织好语言。

陈宇问道，“先生也说了，天衍四九，遁去其一。意思就是天道下的万事万物，都不会有绝对。那既然如此，怎么会有既定的未来？”

天一从善如流的说道，“你说的对，万事万物当然没有绝对的结果。任何一点微小的变数，都会让结果产生偏差。而天道的运行，就是让一切趋于更好的结果。”

“无为也好，干预也好。最终都是为了导向一个更好的未来。”

“最好的那个未来，便是既定的未来。”

“而你也好，殷商大祝也好，你们都是变数。你们的存在，你们做的一切，都是在影响一切导向那个最终的结局。”

男子轻声说道，“如果你们这些变数不存在，是否会更好？”

陈宇直接回怼，“你也说了是否，其实你也不确定。既定的未来真的就是最好的？有没有可能变数本身就是天道允许的？”

“天道与人道之争，本质上是天道无序的扩张，和人道自身想要壮大。天道之下的一切都在不停的追寻扩张，诸侯追寻疆域，王朝追求不朽，修道者求长生。”

“即便是路边的一株草一棵树，都在时时刻刻吸收养分要成长。天道之下，万类霜天竞自由。只是万事万物的规则，包括天道自身。”

“可是天道运行，维护万事万物便是任由其无序扩张吗？”

白衣男子来了兴趣，端正了身体，点了点头，“你继续说。”

陈宇缓缓说道，“天之道，损有余而补不足。人之道，损不足以奉有余。”

此时是商周，修天人之道的太上老君还没有总结出这一点。因而即便是对眼前这位，很有可能是道祖的天一，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话。

说不上醍醐灌顶，对他们这类人物来说，道理其实都懂，都看出来了。只是还没来得及总结。陈宇穿越前看的道理，并不高出这些人物理解多少。

但陈宇的话，确确实实让天一有了不同的领悟。

他陷入沉思，陈宇便在他面前安静等着。

正当陈宇思考，眼前这位不会陷入顿悟状态，然后顿悟个千年万年的时候，天一睁开了双眼。

他笑了起来，这次的笑容十分温和，再不似之前那般，明明是笑着，却没有半点温度的样子。

天一看着陈宇说道，“或许就像你说的，天之道，损有余而补不足。未来延伸出了两条路，一条既定，一条充满未知。哪条更好，我拭目以待。”

瞬间，天一消失。

陈宇重新站在街道，周身是来来往往的行人。各种喧嚣的声音充斥在陈宇的耳边，他重重松了口气。

一切仿佛只是过去了一刹那，这一刹那的时间里，陈宇恍如隔世。

而反应过来的陈宇，看见了姬发，抓着他的衣袖十分激动，“大哥，大哥你去哪了？大祝走出祖庙了，大祝说她要领兵亲自去北海，平定叛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