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鄙扬起剑峰,笃定道:“此剑,可杀人,可克敌,若他日因戍边而死,是我才能不足,而非不忠于陛下,不忠于大汉。”
“好。”
士燮作揖而退。
大汉王师至。
整个凉州可谓风声鹤唳。
除却叛逆的羌胡之外,还有很多羌族部落敬畏大汉,并无犯边,可他们依旧退出凉州地界,生怕被杀红眼的王师之卒与义军盯上。
同样,四大氐国惴惴不安,就怕刘牧搂草打兔子,平了氐族。
随着凉州刺史耿鄙的公文下达各郡勋贵与氐国,没有人敢反对,纷纷送上钱财用以支付赏军法令,不敢得罪这位凶名在外的大汉骠骑将军。
而北宫伯玉,李文侯之死,随着羌人退境,在塞外传递开来。
仅仅数日,便令无数羌胡部落为之恐惧,对着刺史府上书,想要朝拜大汉并奉上牛羊骏马,以显臣服之心。
十月上旬。
大军开赴武威境内。
大汉王师之风,吹遍整个西土边塞。
“将军。”
“我族单于亲至,还望上报名讳。”
大汉军营辕门处,大量匈奴人驱赶着羊马停在营地前。
还有不少南匈奴射雕手骑着骏马,配着弯刀,拱卫南匈奴羌渠单于。
“什么族,什么部落?”
负责驻守院门的军卒神情不变,傲然询问道。
“胡族,来自皋兰圣山。”
“我们有凉州刺史批的朝拜公文。”
匈奴将神情恭顺的递上公文,并报出族名与来源。
驻守军卒想了半天,恍然大悟道:“南匈奴啊,皋兰不就是贺兰山吗?”
“是。”
“您说的对。”
匈奴将露出谄媚的笑容。
本来,他们还以为大汉衰弱了,不曾想一战杀的族中人心尽散,纷纷让羌渠单于来武威面见大汉骠骑,为南匈奴求一线生机。
“等着。”
驻守军卒持着公文转身离开。
“呼。“
匈奴将瞬间松了口气。
直面沐浴鲜血而功的大汉王师,他的压力太大了。
不多时,驻守军卒再度返回,沉声道:“南匈奴单于入营,可领十人为使节,其他人需要在营外等候。”
“诺。”
匈奴将小跑着走向羌渠单于。
“如何?”
羌渠单于带着希冀问道。
“单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