浊漳河畔,阎行用水囊灌着河水。
一个龙骧军卒上前道:“中郎将,某等不给晋阳传讯吗?”
“不。”
“并州成了筛子。”
阎行收起水囊,跃上战马道:“那些匈奴游骑能按照路径对我们截杀,说明大汉有人通敌,某不能保证入城还能否出来,先接应骠骑再议。”
“诺。”
龙骧军卒应喝。
上党与太原郡不同。
似乎有太岳山为屏障,境内竟然一派和谐盛景。
阎行带着疑惑,一路行至长子境内,没有入城而是在山野中扎营,依靠狩猎补充军卒粮草供给,等候刘牧的到来。
与此同时,泫氏境内。
刘牧弃去四马车舆,换乘白曦行进,问道:“典韦,还未收到龙骧消息?”
“未曾。”
典韦肃然道:“沿途各县都没有碰到龙骧军卒,末将遵令入城寻找监州尉,他们暂时也没有收到从太原郡,雁门郡发来的消息!”
“路被断了。”
“连监州尉都收不到消息。”
“周慎,传令各营备战,如遇敌寇,勿论汉人,鲜卑,匈奴,乌桓,凡有持锋冒犯者,尽皆诛灭,另调三百骑卒先行二十里,两刻钟回禀一次。”
刘牧拒马而驻,从竹筒中取出舆图。
并州烽火连天,九郡告危,荀攸知道他来并州的事情,不可能不派人传递最新的战报,除非龙骧军尽灭。
可监州尉藏匿于民,不应该收不到,所以只有路被截断一个可能。
“诺。”
不远处的周慎应声纵马。
“典韦。”
刘牧再度道:“遣人返回泫氏县,找到监州尉让他们发讯陈国,调龙骧,介士急行军来并州,陈国由陷阵主镇;再传洛阳,调射声营来并州,此令每天一发,直到有回应为止,务必将消息传回陈国与洛阳。”
“诺。”
典韦颔首大喝。
“可笑啊。”
“边关未破,敌军入境。”
“并州,不,应该是大汉内部有内应。”
“烽火从雁门而起,说明不是鲜卑人入关,那么只有上郡一带的匈奴了。”
刘牧手指扫过舆图上面的边防线,抬头看向刚传令回来的典韦,沉声道:“遣王卒尉持令发往河东守备营,调段煨营前往西河离石县,探马进入上郡侦敌,然后让河东监州尉传凉州,责令护商军发往南匈奴王庭,但有持锋抗衡之举,先斩羌渠,控制王庭。”
“诺。”
典韦重重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