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牧啊。”
“他可是朕最锋利的刀。”
刘宏合上经文,淡淡道:“这沙门支娄迦谶,所译经文以前看还是犹如神圣之书,听闻骠骑之言,顿觉索然无味,即知即行,知行合一,一无可恃,而可恃唯我,骠骑当为显学之宗,大汉亚圣!”
“全赖陛下之功。”
“骠骑方能乘风而起。”
张让言辞恳切,谄媚着恭维。
刘宏摆了摆手,目光落在殿外,沉声道:“蹇硕,何事?”
“陛下。”
蹇硕迈入殿中,双手捧起书信,恭敬道:“骠骑急送公文,由监州尉持天子玉符直入南宫,请陛下亲启!”
“拿上来。”
刘宏顿时端起身形。
急送公文,还动用天子玉符直入南宫必是大事。
“诺。”
张让取过信封呈上高台。
刘宏撕开腰封,取出公文通读,饶有意思道:“浚通徐州河道,通海行商,海路互市邦野诸国,你们说骠骑想要做什么?”
“兴商?”
“邦野俱是蛮夷,施大汉王化。”
张让,蹇硕第一时间给予了不同的回答。
“错了。”
“他从不做无用之事。”
刘宏敲打着大椅扶手,淡淡道:“骠骑的互市之政刚刚展开就准备在徐州通海,朕倒是觉得邦野有他所觊觎之物,陈国之力恐怕难以进行,只能借大汉国力出海。”
张让低眉垂目,劝谏道:“陈国势大,朝中人言可畏,陛下可拒之。”
“蠢祸。”
“大汉是刘姓的大汉。”
“骠骑不止是臣,更是大汉未来的宗王。”
刘宏冷笑一声,斥责道:“邦野有骠骑觊觎之物,便代表此物于大汉有利,此事不能拒,反而要全力支持。”
“奴婢愚昧。”
张让一脸惶恐的跪在地上。
刘宏按着扶手起身道:“蹇硕,朕记得徐州刺史如今是巴祗,拟诏传徐州刺史府,全力配合骠骑建设泊港与造船工坊,必要之时可准骠骑征天下大匠参与其中。”
“诺。”
蹇硕瞥了眼张让,躬身退出玉化殿。
敢离间天子与宗王,这样的人竟然能与他同为常侍,可笑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