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尚可。”
“这还剩下不少。”
刘牧翻看着公文,淡笑道:“你拟定王令,陈国免一年算赋口赋;田赋改为四十五税一,开荒田五十亩者五年免税!”
“什么?”
顾雍难以置信道。
刘牧将公文压在案几上,沉声道:“钱财我们有工坊,有商业,粮食明年会有屯田,陈国需要时间来休养,借我归国,平凉州大捷为由,就以此为贺!”
“诺。”
顾雍苦笑着应下。
陈国相,名义上还属朝廷管辖。
可实际上,陈国二十一城,早就成刘宠,刘牧父子的国中之国,所有政令只能遵从,根本无法悖逆。
“知道为何不大赦吗?”
刘牧靠着大椅,目光锐利道。
“不知。”
顾雍摇了摇头。
凡有大贺,必随大赦。
朝廷如此,封国亦是如此,偏偏刘牧离经叛道。
“罪便是罪。”
刘牧淡漠道:“我与三军将士用命,百姓填补粮资,为何要为犯罪之人大赦,功就是功,过就是过,我希望你能谨记。”
“诺。”
顾雍神情有些莫名。
四百年的大赦制度,竟然因为心中不平便被废弃了。
一时间,他都看不明白刘牧是开天辟地的仁圣,还是仅中才之人。
“荀彧见过否?”
刘牧审视着问道。
顾雍不假思索道:“见过,胜某百倍不止,此人风姿奇表,有王佐之才,处理一州政务信手拈来,已经是刺史府首屈一指的属官,刺史骆俊极为倚仗。”
“你啊。”
“你可是陈国相。”
刘牧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。
顾雍不以为耻,反而说道:“骠骑,人与人各不相同,不及之处永远追赶不上,而且听说年后月初,汝南名士许邵,许靖要来陈县举行月旦评,届时说不定有奇佐出现,若能为骠骑寻得一良才,臣下愿让出陈国相之位!”
“月旦评。”
刘牧眼眸中闪烁着奇光。
汝南名士,来陈国举行月旦评,可不算是什么好事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