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褚月涵最担心的问题,随着不断的远离繁华之地,她的内心实在难以平静下来。
医书上说了,越是艰涩之地,所存在的毒物就越发的奇异难解,她有些担心自己会应对不了。
“大胜和波利早就定下盟约,此次是他们先行触犯,伤我大胜子民,那我们也定当不客气!”
南宫颐代表的,从来都是大胜的脸面与尊严。
这些年,因为苏重的身体情况,周边原本臣服于胜的国家都开始了蠢蠢欲动。朝廷的意思是想要借此机会,重振大胜的威严,不可侵犯。
但整个王朝,百官之中,竟很难挑出能够担此大任之人。
褚廉作为振国大将军,面对抗敌护国的事情,自然应是责无旁贷,但这一次,褚廉却自动请辞,以自己年老体弱,担心拖将士们的后腿为由,拒绝了太后的命令,若不是南宫颐动提出挂帅,只怕当时的场面该是十分的尴尬。
“我这几日再多做些清毒的药,只是条件有限,品质肯定没有那么精良。”
因为一直在赶路,褚月涵这几日一直和晚儿,以及几个侍女在另一辆马车上赶制清毒的药。
“辛苦了,等到了阳关城,你就留在城里吧。”
南宫颐自然不会让褚月涵上战场,毕竟她虽然有毒药防身,也有一定的内力,但是到了战场上,刀剑无眼,他肯定不会让她陷入危险。
“王爷这是嫌弃我是个累赘了?”
“后方的军医,更需要你。”
南宫颐语气温柔,自从褚月涵随军以来,他对于她就一直很是温和。
“也行,如果要我到战场上,可能还真的要成累赘了。”
对于自己这点儿本事,褚月涵很有自知之明,内功虽然一直都有在勤加修炼,但若是到了战场上,敌人众多,她这功力怕是少得可怜。
“嗯,替我料理好后方。”
一个在前方战场冲阵杀敌,一个在后方照顾伤员。
“对了,这个你拿着,防身用。”
褚月涵想到自己在出发前赶制的东西,看了看四周,偷偷塞到南宫颐手中。
“这是?”
看着自己掌心里的绣花荷包,南宫颐一愣,上面还残留着她的温度,仿佛透过皮肤,顺着经脉,淌进了心窝。
“这里面有两个夹层,绿色里面的叶子是龙须叶,可以镇静止血止痛。红色里面的是金疮药,可以消炎,金色里面的药是可以清毒化瘀的。”
她尽量将药品做得小巧了些,好方便携带,褚月涵看着南宫颐修长纤细的手指,不久就要去舞刀弄枪了,有些心疼和不愿意。
南宫颐看着手中鼓鼓囊囊的荷包,久久移不开眼,满是温柔和柔情,倒将褚月涵心中的复杂情绪稍稍抚平了不少。
“记得随身带着,应该还是有用得上的时候,我倒是不希望会用到你的身上。”
她不想看到南宫颐受伤,这么白净的脸,虽然历经沙场的血洗,可以变得方钢正气。
但她还是心疼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