嵇陶听着谢濯清的话,目露震惊,随后抱拳领命退下。
茶饱饭足,傅言望带着谢槿宁母子二人下了楼。
酒楼下面的街道上摆满了各样的小摊贩,阿芙很少出门,见着什么都新奇,扯着谢槿宁的手,仰头看着摊上的糖人,渴望极了。
傅言望摸了摸阿芙的脑袋,从钱袋中掏出钱,让摊主新画了两支,一支递给阿芙,一支递给谢槿宁。
不知为何,接过傅言望手中那支糖人时,谢槿宁总感觉脊背发凉,好似有什么东西死死的盯着自已一般。
有穿着甲胄的士兵快速跑了过来,附在傅言望耳边低声耳语着。
谢槿宁没听太真切,好像是什么边关出了问题。
果不其然,傅言望皱紧了眉,看向谢槿宁。
“槿宁,我有些事要处理,我先送你回去。”
如此急切,想必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。
谢槿宁抿唇道:
“大哥有事就先去处理吧,我和阿芙自已回去就好。”
确实发生了急事,傅言望只犹豫了片刻,便点了头。
“我将护卫全部留给你,你记着早些回去。”
随后匆忙的随着来通报的士兵离去。
阿芙没心没肺,拉着谢槿宁的手,一会要糖葫芦,一会又要那编得极好看的络子。
谢槿宁牵着阿芙的手,带着笑转身。
一转眼就看见了那站在长街对面,踏着漫漫黄沙而来的男人。
他手中提着的长剑染满鲜血,一滴一滴滑落在北疆的漫天黄沙之中。
眼眸通红狠厉,浑身戾气。
有护卫察觉危险,提着剑上前,想将人拦下,皆被他长剑划过,伤退至一旁。
谢槿宁瞳孔骤缩,想抱紧阿芙往后退两步,却好像被扼住咽喉一般,退无可退。
瞧着他那如地狱修罗般的可怖模样,谢槿宁感觉自已一身血液都在寒风中凉了个透底。
他提着剑,步步逼近,唇角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,最终,在谢槿宁身前站定。
谢槿宁将怀里的阿芙护得愈紧,这一幕落到谢濯清眼里,扎眼极了,他此时恨不得将谢槿宁怀中的小畜生斩于剑下,又生生压住。
阴鸷地扯了扯唇角,缓缓出声,一字一句皆在泣血。
“宁宁,你以为你能逃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