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才不要回去。
傅思渺眼中闪过了一丝狠毒的光,这神色转瞬即逝,随后,她泫然欲泣的看向镇北王。
“父王,我……”
“思渺自小就是在父王身旁长大,先不说那谢槿宁是否真是父王的女儿,就算真是,父王当真要将我赶走吗?”
她抖着睫毛,一滴泪从眼角滑落,楚楚可怜。
镇北王张了张口,他神色不明的看了一眼谢槿宁,随后眼神又落到了傅言望身上。
“思渺虽不是本王的孩子,可到底也是本王养长大的,便是留在王府,也不过多添双碗筷的事。”
傅思渺低着眼,在眼中算计着。
眼下只有镇北王能帮得了她,她只有抱好镇北王的大腿,才能在王府立足。
至于谢槿宁。
若她死了,便不会有人与自已争了吧。
她整个人都往镇北王处靠了靠,楚楚可怜的表着衷心。
“父王,思渺永远是您的女儿,您别把我赶出去。”
“父王!”傅言望紧皱着眉,凛冽的目光刺向镇北王。
镇北王年纪大了,心肠有些太软。
可是他不是,他只要一想到这样一个善于伪装的闯祸精,替他妹妹享了十六年的福。
而他的亲妹妹,在谢府受尽了委屈,甚至被谢濯清那个畜生强迫怀上了孩子,他就恨不得把什么谢濯清,什么傅思渺都掀了。
“父王,先吃饭吧,菜要凉了。”
气氛寂然时,席间那病弱的二公子傅良哲突然出了声。
他攥着拳头,掩在自已唇间,轻轻的咳了两声。
他身旁的小姑娘连忙替他拍了拍背,娇声娇气的说着:
“爷爷,爹爹身体定是又不舒服了。”
这才将傅言望所有的话堵住,皱着眉没再说话。
餐桌上的这样一场闹剧下来,谢槿宁对镇北王府有了些初步的了解。
镇北王,也就是她名义上的亲爹,心疼她的同时,也放不下傅思渺。
而她那个名义上的二哥,两边不站,在中间充当老好人。
她身旁的亲大哥,心大概是朝她偏的。
思索间,傅言望手持竹筷,夹了只凤尾虾到她碗中,嗓音温和。
“槿宁,快尝一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