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的气氛沉闷极了。
谢夫人退了一步,依旧摇头,“不知道。”
“呵……”他笑了声,笑得有些狰狞。
“没关系,我能猜到她去了哪,我会自已去找。”他提着剑,转身离去,还没出门,就和急匆匆赶来的嵇陶撞上了。
嵇陶慌慌张张的,看着谢濯清往外走的步伐,赶忙将人拦住。
随后哭丧着一张脸看向谢濯清。
“公子,太子殿下那边传来消息,三皇子反了,宫里现在乱成了一锅粥。”
他们找到了三皇子容涟勾结他国的证据,可是谢濯清急于回府,这份证据还未呈上,三皇子便已给皇上下了毒,带着自已的私兵包围了皇宫。
与此同时,与三皇子勾连的南越国,带着军队,逼近了大容。
谢濯清顿住了脚步,听着嵇陶的汇报,身姿摇摇欲坠。
嵇陶安静的扶着谢濯清,低下头,不敢再多说一句。
直到许久,他才听到谢濯清喑哑疲惫的命令。
“你带着一队人马,一路向北,北疆地广,一寸地都莫遗漏。”
战事又起,此时此刻,他不能离开。
嵇陶将所有哽咽都咽入心头,抱着剑单膝跪地领命。
“是!”
谢濯清握紧了剑,站直了身子,快步朝府外走去。
与此同时,载着谢槿宁的马车,刚与傅言望的队伍汇合。
车夫将她交到傅言望的手上,随后朝着谢槿宁行礼拜别。
只见他不知从哪抬出了个小匣子,递到谢槿宁手上。
“谢小姐,这是我家郡主说让奴一定要交到您手上的。”
那小匣子极重,谢槿宁低估了重量,差点落到地上,赶忙一手抓住。
她疑惑的掀开了匣子,往里看了一眼。
看着匣子里装着的东西,她蓦然红了眼眶,眼里的湿意一齐涌了上来。
那匣子里,装满了一匣子的金子。
难怪拿在手上,如此沉重。
她看向那车夫,抱着匣子款款行了一礼,哽咽道:“替我谢过郡主。”
那车夫点头,赶着马车离去。
她在心里与容思鸢告别,天地有盛意,山水总相逢,她与容思鸢,总会有再见的那一天的。
车夫走远了,她才有些拘谨的转身看向傅言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