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墨像开了花一般,白色的衣物霎时开了朵墨花。
“这位公子,实在对不……”
晚寻楠抬起头,对上了容桓那双怒意满满的眼眸,惊惧之下,她瞪大双眼,发不出半点声响。
“什么人如此大胆,竟敢冲撞了太子殿下,全部拿下!”
*
偌大的太子寝殿中,只有容桓与晚寻楠两人。
晚寻楠跪伏在地上,额头贴着太子寝殿内那华贵的地毯,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。
“殿……殿下,臣女一时之失,望殿下饶过臣女。”
晚寻楠甚至声音都在颤抖,她完全控制不住半分。
“脏了孤的衣物,晚小姐是否该有些赔偿?”
听着容桓那蕴含冷意的声音,晚寻楠跪坐起来,看向珠帘之后的容桓。
隔着重重珠帘,容桓的表情明灭不清,她看不真切。
“殿下……要什么赔偿?”
晚寻楠天真的觉得太子定是没被冒犯过,自已赔偿以后,太子就会放了她。
殿下是个温良的贤明储君,想来是不会怎么样她的。
说来她和容桓其实接触不多,她曾远远的看过他一眼。
可那次普济寺里,太子遇刺那日,他却突然将她护在怀里,轻声安哄。
她实在不明太子是何意思,却也明白她是不愿与太子有任何纠葛的。
“过来。”容桓朝着晚寻楠勾了勾手指,眼中情绪诡谲莫测。
晚寻楠懵懂的从地上爬起来,小心翼翼的掀开珠帘走了过去。
这次,她终于仔细看清了太子的模样。
他靠在软榻上,气质清冷,如同山峦之巅的孤松,眼尾猩红,眉目冷然,眼眸深邃,仿佛能将一切都吞噬。
越靠近容桓,她心中越是惴惴不安。
紧紧攥着拳头,强迫自已再往前一步,在容桓面前低下了头。
“殿下想要什么赔偿呢?”
她谨小慎微,像雪地里弱弱的幼兽,想冲他亮自已的爪子却又不敢。
实在可爱。
衣袂翻飞。
晚寻楠连惊呼都来不及,就被一只大手扯入怀中,而后那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腰,另一只掐住她的脖子。
她被迫伏在容桓身上,手撑住他的胸。
容桓薄唇微微翘起,拇指摩挲着她那轻轻一碰就会断掉的细腰。
“把你赔给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