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建民笑得牙不见眼,隔辈亲果然不是胡言。
“真乖,今年几岁了?”
“四岁啦。”
小家伙一点不怕生,大大方方。
哪怕第一次见面,纪建民却喜欢得不行。
他又看了眼门口的赵云笙,“这位就是赵同志吧?”
赵云笙客客气气打招呼,“厂长好。”
弯着眉眼这么一笑,比刚才在台上更漂亮了,尤其唇边的梨涡,能够醉死人。
也难怪大侄子这么稀罕,这小姑娘可比他那个江敏侄女,标志多了。
听她这么见外,裴鹤川神色晴转多云。
“叫什么厂长?叫二叔。”
赵云笙没吱声,礼貌地推门进去,顺道还别了门。
“坐坐坐,别客气,早就想认识下你了,鹤川天天把你挂嘴边,今天总算有机会见个面。”
纪建民领着她过去,几人落座在沙发上。
他作为东道主,下意识起身倒茶,被赵云笙伸手拦住。
“厂长你坐,我来。”
横空伸出一只手,又把赵云笙给拉下去坐好。
裴鹤川气定神闲,“这办公室二叔都坐几年了,比你熟,让他来。”
赵云笙面上不显,却在背地里掐了他一把。
有毛病吧?
纪建民是你的二叔却是我的厂长,以后还要在他手下混饭吃的。
纪建民脾气好,不以为意,他起身眉开眼笑地泡茶,时不时回头看着一家三口,忽然问了句。
“鹤川,我怎么感觉这小家伙和你有点像?特别像你小时候。”
裴鹤川眉梢微扬,眼里压不住的喜色,颠了颠怀里的元宝,他勾唇。
“我儿子,能不像我么?”
“啊?”
纪建民冷不丁听到这话,吓得手一抖,热水给倒手上了。
“哎哟,嘶——”
他疼得赶紧后退两步,手甩得飞起。
几人见状都吓坏了,赶紧围过去。
“厂长你没事吧?”
裴鹤川拧着眉,忍不住数落,“二叔,一把年纪了,悠着点。”
元宝也吓到了,赶紧凑过去吹了吹,忧心忡忡安抚。
“二爷爷,不疼不疼,咱们去医院看看嗷。”
看着一家三口这么同步关心自已,纪建民一点也不疼,反倒哈哈大笑起来。
几人在办公室里开心不已,却不知江敏站在门口恨得牙痒痒。